回到皇后寝宫后,李侃阴沉着脸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
刘清瑶见状,轻移莲步走到他身后,伸出纤纤玉手,轻柔地替他揉捏着肩膀,小心翼翼地开口询问道:“夫君,看你这副模样,难道是西北战事进展不顺利?”
李侃重重地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说道:“并非是战事让我烦心,是宗族内部出现了败类!嗣覃王竟然在江州胡作非为,实在是令人气愤!”
刘清瑶一脸惊讶,“啊?竟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朝廷一直以来对待宗室都颇为优厚,即便削减了他们部分待遇,但赏赐的良田和府邸可比大多数官员要多,而且朝廷并未禁止他们购置产业和经商!”
李侃冷哼一声,“人的贪欲是永无止境的!给他们一百亩田地,他们便想要五百亩、一千亩,每月赐予他们百贯钱财,他们就妄图得到两百贯、三百贯,乃至上千贯,这些人平日里懒散成性,早已习惯了坐享其成,只想着不劳而获!”
刘清瑶轻轻点了点头,柔声问道:“夫君是为如何处置此事而感到为难?”
李侃冷笑道:“哼!我有何为难之处?那些人与我关系疏远,我对他们已然算是仁至义尽了!此事直接交由监察御史去处理便是!”
刘清瑶蛾眉微蹙,疑惑地看着李侃,“既然如此,夫君为何还是这般愁容满面,郁郁寡欢?”
李侃温柔地伸出双臂,轻轻地将刘清瑶拥入怀中,“清瑶,这世间诸多事情绝非偶然所致,如今虽只是嗣覃王的劣迹被公之于众,但可以断言,定然还有其他皇室宗亲在暗地里从事着那些见不得光的不法勾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