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琪此时已有几分醉,他没有注意田令孜的脸色,心中想着要为军中士兵们陈诉冤屈,急忙上前一步道:“大将军,卑职还有话要讲。”
郭琪身旁的李宝福此时吓得酒醒了一半,急忙伸手想拉住郭琪,可还是慢了一步。
田令孜此时脸色有些难看,只是碍于在场人多不便发作,他转过身挤出一丝微笑道:“不知郭军使有何话讲?”
郭琪心直口快,也没多想便道:“近日来朝廷多有赏赐,只是蜀军与禁军同样宿卫朝廷,赏赐却少得可怜,不少蜀军士兵颇有怨气,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引起兵变。卑职希望将军能向陛下禀明,发放赏赐的时候能一视同仁,那样大家皆大欢喜。"
田令孜沉默了一会,看向郭琪冷冷的问道:“朝廷赏赐乃是依功而定,岂可因为某人的一句话就说改就改,况且边州之军的待遇岂可与皇家禁军相比?你为蜀军求赏赐,蜀军有何功劳,你自己又有何功劳?”
郭琪不卑不亢的说道:“卑职曾与党项打了十几仗,与契丹也打了十几仗,待到成都,南诏屡犯边境,卑职带领黄头军经历大小十几战,血染全身亦不退却,敢问大将军,这些算不算功劳?”
田令孜本以为郭琪是个混军功的纨绔子弟,想借机羞辱一番,谁知道郭琪还真是上过战场立过功的,这对于靠拍马溜须混到大将军的田令孜来说无异于打脸,他心中憋着气,表面还得一副平静。
“赏赐之事咱家会禀明陛下,郭军使为朝廷杀敌,英勇可嘉,咱家甚是钦佩,在此敬郭军使一杯。”说着他对身旁的陈敬瑄使了个眼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