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宣帝抬起头,不禁露出“诧异”之色,皱起眉头,看着张治三人,疑惑问道:
“这策论与滔河水灾,与南淮道百姓生计,又有何关系?”
“更有关国库存银,税收何事?”
“还有华御医,你作为太医院院丞,竟然对一篇学子防疫策论,如此推崇备至?”
宣帝顿了顿,眼底略过一抹深意,接着又道:
“既然这策论,有如此独到之处,能够如此深得你们三人的看重,那你们三人便给朕和殿内诸多大臣,好好解释一番。”
“张治你先来。”
“谢陛下!”
张治手持笏板,恭敬地拜倒长揖以后,拱手起身,情绪激动,声音洪亮地说道:
“陛下,臣之所以认定此卷可为关内道乡试策论之首,实因这篇防水策论中所陈内容,不仅能有效治理水患,保障漕运畅行无阻,更能每年为国库节省至少五十万两白银!”
此言一出,百官中,原本抱着笏板闭目小憩的一位官员,双眼陡然睁开,目光如电。
他身旁之人赶忙转头询问:“戴大人,怎么了?”
户部尚书戴昼并未回应,目光直直地投向站在人前的张治。
要知道,治水与漕运,每年都让户部拨给工部一大笔巨款,每次想到此事,戴昼都心疼不已。若工部每年能少向户部要这五十万两银子,户部的压力将会减轻许多。
而且宋云之前跟他说过这策论的好处,要是南边不但能减少水患,使工部少废银子,又能增加田亩赋税,若是必要的话,不说把王平此人招进户部了,就是今日这策论他也得保上一保。
不过今日气氛有些不对,但也不急于立马出面。
宣帝明显“愣了一下”,思索片刻后,看向张治不敢置信的反问道:
“张爱卿方才所言何事?”
张治挺直身躯,说道:“陛下,王解元在乡试第四场关于治水的策论,经工部研讨,切实可行,每年至少可为国库节省五十万两白银,同时还能加快漕运速度,确保漕运至少十年畅通。”
宣帝沉思片刻,亲自俯身,将之前扔在地上的考卷重新拾起。
他看看考卷,又望向张治,问道:“张爱卿,此话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