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咕噜。”液体随着喉结滚动,再次往下滑去,直至到锁骨,消失不见,只留下一串清凉的水迹。
贾里斯多德放下酒杯,注意到了莫沫注视着她胸膛的视线,压下往上勾起的嘴角,问道:“怎么了?”
莫沫面不改色地将青菜继续送进嘴巴,边咀嚼边道:“勾线了。”
贾里斯多德脸上有些愕然:“什么?”
莫沫指着他右侧的领口,道:“那里勾线了。”
贾里斯多德顺着她指着的位置低头看去。
光滑如新的睡袍上,莫沫指着的位置有两道被勾出的线头,整体显得有些突兀。
贾里斯多德:“……”
莫沫收回手指,淡淡吐槽:“被追捕还能悠闲地洗澡,穿着那么名贵的睡衣,挺讲究。”
贾里斯多德勾唇,似笑非笑接道:“嗯,还能做一桌菜。”
莫沫低头看了一眼桌上的菜,又看了一眼贾里斯多德身上的睡衣,抽抽嘴角:“你穿睡袍做饭了?”
贾里斯多德:“嗯。”
莫沫抬头看了一眼他清爽柔软的头发。
她突然站起身,两只手掌撑在桌面上,朝上半身朝着贾里斯多德靠近。
贾里斯多德视线之中,莫沫的面容逐渐放大。
他握紧手指,有些怔住。
莫沫到一定距离后,停住前进的动作,鼻尖动了动。
她嗅到了来自贾里斯多德身上混着高级沐浴球的体香。
她盯着他的眼睛,质疑道:“你身上没有油烟味,这种身处平民区的酒馆包厢,厨房可没有祛油祛味的机器?”
莫沫在用找到的事实反驳贾里斯多德的话。
她的语气笃定,眼神清澈,明亮的眸子像刚刚凝结的琥珀。
淡淡的,像是沐浴在森林中的清新香气,缓缓钻入贾里斯多德的鼻中,进入心脏,滋长着那些遍地横生困住它的枷锁。
贾里斯多德呼吸凝滞,双眼微微闭上,压下心中不该有的情绪。
再次重新睁开时,他的眼尾上挑,里面多出一抹狡黠。
“我可没说身上这件睡袍是刚才那一件,而且,没人规定在两个小时的时间内不可以洗两次澡。”
莫沫沉默了。
“你为了吃顿饭,搞那么麻烦?”她问道。
“对。”贾里斯多德眼中的狡黠更甚,双眼笑得宛如月牙一般。
他道:“这件睡袍想必是那时勾丝的,队长吃了菜,要不要承担一点责任。”
莫沫重新坐回沙发上,平静地说出一个事实:“我全身上下除了罚司岛监狱长给的三千辉耀币,一分钱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