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领路的守卫兵一走,她望向面前铺满稻草,连张垫身的床单都没有的床陷入沉思。
第一夜,身穿短袖的她就感受到了来自生存环境的严峻考验。
幸而,手上的床褥薄,老天对她不薄。
其他三名寝室友都是热心人士,她们主动上前发来“慰问”。
莫沫几次推让不过,被迫收下了她们三张被褥。
礼尚往来,莫沫给他们各送一座厚实的土窝,再也不必害怕罚司岛夜晚的寒冷。
时间已经到达凌晨三点,岛上的温度最低气温点。
新鲜刚降温的冷风从房顶上方的破洞吹了刚进入浅眠状态的莫沫正着。
莫沫顿时被冻醒,她睁眼看着头顶仿佛对自己示威的破洞,咬牙切齿。
这个刚进来时,因为室友的“热情”留下的“礼物”。
莫沫第二天就已经向守卫兵交了钱,打了修复申请。
可直到现在,一直无人来修。
她这一个月来,晚上硬生生忍下每天从洞口灌进来的冷风。
白天还要打着哈欠,挂着黑眼圈进行岛内的游戏。
睡眠严重不足,精神状态堪忧。
莫沫伸手烦躁地薅了一把乱糟糟的头发,干脆丢开身上的被子,起身裹上旁边挂着的破棉衣。
几缕棉花从左腋下的破洞口掉落在地。
她面不改色地弯腰拾起,再次原路塞进棉衣,走出破旧的房屋。
莫沫的屋子坐落在悬崖边不远。
站在高处往下看,有许多和莫沫身后几乎一模一样的房屋,拥挤在一块。
在夜色中黑压压一片,看得让人压抑、喘不过气。
莫沫所在的这片区域名叫散户区,提供给无队伍的罪犯或是小队伍势力的住所
剩余岛上所有区域的房屋都有势力归属。
她抬脚离开。
黑夜中,她行进的速度极快。
不一会儿,越过了房屋集中地,来到一处独立的别墅小楼。
即使相比于岛中大多数房屋要豪华许多,这栋二层小楼本身也免不了一股破旧、腐朽的气息。
她礼貌地敲了敲门。
“咳咳……”猝不及防被门上积累的灰尘飞扑个正着。
不一会儿,门从里打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