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骆长风的领地城堡。
时至午时,烈日如火,炽热难耐。
踏入庭院,李阳便指向那片无遮无拦的空地,对滕孝下令:“去!”
“你要...干什么?”
滕孝心生警惕,强装镇定地质问。
“立正站好!”
李阳语气淡漠:“身为滕家之人,难道连基本的军礼都不会?”
“休想!”
滕孝一听,立刻指着李阳的鼻尖咆哮:“你忘恩负义!若非家父,你早已葬身北境之雪,你如此待我,有何面目再见家父?”
闻言,骆长风面色骤变,厉声喝道:“你错了!若非他多次救你父亲,你父亲早已...”
“住口!”
李阳打断他的话语:“如何让他乖乖立正,不需要我教你吧?”
“属下明白!”
骆长风点头,随即唤来两名赤雀卫,“把他绑起,挂于夜空如灯笼,让蚂蚁攀爬!何时答应好好站军礼,何时放他下来!”
“你们敢!”
滕孝惊慌失措地喊叫:“家父是滕战,我...”
滕孝话音未落,一名赤雀卫上前捂住了他的嘴。另一名赤雀卫动作熟练地钉下一根木柱,将滕孝倒挂在木柱上,捆绑得如同粽子一般。
为防止滕孝吵闹,两人还特地堵住了他的嘴。
当一名赤雀卫在滕孝的脚底涂上蜂蜜,滕孝才彻底领悟到他们口中的“倒挂天灯,蚁行树梢”的含义。
“唔唔...”
滕孝恐惧无比,竭力挣扎,嘶吼不止,无奈嘴巴被封,只能发出呜咽声。
无人理会滕孝的呼喊。
李阳与骆长风回到了屋内。
“唉...”
刚落座,骆长风便发出长长的叹息:“滕家一门忠烈,怎会出了这样的家伙!幸亏他尚未铸成大错,否则,我们尊崇的老首领声誉就要毁在他手上了。”
李阳闻言,摇头一笑:“你低估了事情的复杂性。”
“嗯?”
骆长风困惑地看着他,满面疑虑:“何解?”
“滕家有这样的子弟,其实挺好。” 李阳望着骆长风,意味深长地说:“这是老首领的深谋远虑。”
嗯?...
骆长风怔住,凝神深思李阳的言辞。
思绪翻涌间,骆长风猛地抬头,豁然开朗:“你的意思,是老领袖有意让滕孝沉溺于奢华,以此避人耳目,以免家族英才太过醒目,招致灾祸?”
李阳轻轻摇头,“老领袖的为人,不至于如此设计,但他确实未曾严格约束滕孝,只要他不触及无法宽恕的底线。”
骆长风闻言,再度陷入沉思。
的确,滕家的势力虽未遍布整个帝都,但也绝不会忽略自家子弟的行为。
滕战的个性他了如指掌,若真心管教,滕孝即便不成大器,也不会堕落成只知道享乐的浪荡子。
想通这一切,骆长风的目光中骤然掠过一抹忧虑:“老领袖是在防范你吗?莫非……”
话至此处,骆长风戛然而止,不敢再往下说。
“你多虑了。”
李阳微笑着摇头,“他并非在防范我,想取我性命的人,也并非他。”
“那是何人?”骆长风疑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