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是军阀派出来的,对任家镇实行军管的士兵。
任府那富丽堂皇的别院和洋楼,也已经是千疮百孔。
再也不见一个人。
镇子外的工厂,倒是人头攒动。
然而这些人并不是工人。
而是军阀手底下的士兵。
工厂俨然已经变成了军营。
任府的产业中,唯一没有被军阀霸占的。
只剩下一座孤零零的学堂。
或许是军阀也知道爱惜自己的名声,没有向那些学生和老师下手。
也或许是学堂本身就是个亏本生意。
根本就捞不到什么油水。
虽然如此,在东家倒台之后,没有经济来源的学堂也很快开不下去。
变成了一座空空荡荡的楼房。
只剩下几个年迈的男老师,还在苦苦守候着。
从学堂外的街道走过一里,转角有一座茶摊。
更夫阿庆和镇子上的几个老人坐在茶摊上,围在一起,躲着街上巡逻的士兵,
长吁短叹地感叹着任府的败亡。
林九在镇子上转了一圈,没有见到任发和任婷婷。
便放慢身形,缓步向茶摊上走去。
“九叔!九叔您回来了!”
见林九到来,阿庆和边上的几个茶客急忙让开座位。
“几位,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了,为何任家镇上的变化这么大?”
林九向几人打听道。
“哎……!”
“九叔,你有所不知……”
众人长叹一声,转过身去向街道上偷偷瞄了几下。
见巡逻的士兵已经走远,这才向林九吐露了实情。
和阿宝小海口中说的差不多。
军阀看上了任府的家业,便胡乱给任府扣上了一通罪名。
派兵抄了任府的家,将任府上下,都给关进牢房。
最让人气愤的是,军阀在得到任家的家产之后,还不满足。
还要将手伸向普通百姓的口袋里。
在镇子上实行军管,添加了许多苛捐杂税。
不仅如此,军阀还听不得老百姓说上半句不好听的话。
凡是敢说军阀不好的人,都会被军阀手下的士兵抓起来,暴打一顿。
工厂里的那些失业工人,更是被军阀抓去充壮丁。
送去了不知道的在什么地方的前线。
为此,任家镇上上下下,不知道有多少家庭破碎,妻离子散。
偏偏,在军阀的高压管制下,人们有口不敢说。
有苦不能言。
也是阿庆和几人都认识林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