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说林九与燕赤霞隐逸山林,高歌畅饮。
闲来论道,狂来说剑,自然潇洒。
夏侯剑客深受打击,知道了自己和燕赤霞真正的差距。
也从此隐遁江湖,潜心练剑,不问世世事,不显露名声。
宁采臣那边,可就惨了。
向林九与燕赤霞告别,离开兰若寺后。
宁采臣带着账本,找到欠债之人,准备收账。
欠债的见宁财神独身一人,势单力薄。
又长得文弱,手无缚鸡之力。
便强行赖账不还。
加上宁采臣的账本,曾被雨水浸湿,字迹模糊。
欠债的更是死不承认。
将宁采臣乱棍撵出,强行撕毁账本。
宁采臣沦落街头,累累若丧家之犬。
举目无亲,无依无靠,宁采臣蜷缩在角落里,饥寒交迫。
也幸好宁采臣读过几年书,练得一手好字画。
也算的上一门技艺。
为谋生,宁采臣便开始在城中售卖字画。
准备先换取一些盘缠,再做打算。
谁曾想,宁采臣字画还没卖出去,便遇上官兵缉盗。
那捕头抓不到贼人,正担心被老爷责罚。
见宁采臣露宿街头,模样可欺。
便将宁采臣强行扣下。
“抓错人了……抓错人了!”
“错不了!就是你!”
任凭宁采臣如何解释,捕头听也不听。
直接将宁采臣认作江洋大盗,押往衙门审判。
判案的老爷听宁采臣孤身一人,在城中也没有别的亲朋,眼珠子不由得咕噜噜一转。
“此人无亲无靠,便是我将他押进大牢,也不会有人探监。”
“索性拿他来顶了这件案子,省去老爷我的麻烦……”
衙门老爷心中暗道,不会有人来替宁采臣翻案。
也不管宁采是如何冤枉,当场便将宁采臣贬为囚犯。
“冤枉……冤枉啊……!”
昏暗潮湿的逼厌牢房中,宁采臣双手不断摇晃着铁门,满脸委屈地大喊。
“省省心吧,别吵了……”忽然,一道老态龙钟的声音从牢房角落中传来。
“这里哪个人不是冤枉的?”
宁采臣回头一看,却见一位衣衫破烂,蓬头垢面的白发老者,和他关在同一间牢房里。
“你还是省点力气吧。”老者摇头向着宁采臣劝说道,“这里哪个人不是冤枉的?”
话音落下,边上其它牢房的犯人,纷纷伸出手臂,模样凄惨地喊出了冤枉。
希望官差老爷能够为他们伸冤。
声音凄惨真切,比起宁采臣,还要悲凉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