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历过退潮的人，在某个时刻，自己的资质会发生蜕变，翻天覆地的变化，称之为一步登天也不为过。”
“老夫经历过四次退潮了，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蜕变了四次的老夫，竟然会被你们两个晚辈联手拦下，甚至可能死在你们手里...”
“你们...还没尽全力吧？”
“直到今日老夫才知道，这些年，真是白活了...”
古皇叹了口气，回头看向武天帝，莫名感慨道，
“你有一个好师父，他替你保留了所有的可能，老夫很羡慕你。”
古皇并不羡慕武天帝的资质，在他看来，自己也许和武天帝之间有差距，但并不大。
武天帝的师父，才是他最羡慕的。
如果有这么一位护道人，他的大道根本不会被人打断，更不会被逼到这个地步。
古皇收回目光，又看向空天帝，神色更加凝重，显然对待两人的态度不同。
“你不一样...很不一样...”
“敢问阁下姓名？”
古皇认真问道，
“起码让老夫知道，自己死在谁手上，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空天帝冷漠答道，“千纸鹤。”
“噗——”
古皇很不争气地笑出了声，任凭谁听到这个名字，都会忍不住笑出来。
“你比打断我大道的那人...还要强，他曾经拒绝过门上的王座...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后悔。”
古皇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转而说道，
“千纸鹤，若有朝一日，你能登顶大道，见证序列之上的风采，可否烧一盆黄纸，告知老夫？”
空天帝有些奇怪，从刚才开始，古皇这个老东西就絮絮叨叨的，显然情绪有些不太对。
他知道，古皇不可能放弃报仇，至少眼前这个古皇不会。
眼前这个古皇，显然一心问道，任桀打断了他的大道，双方是不共戴天之仇，不死不休。
即便如此，对方的要求并不过分，空天帝点了点头，“可。”
“谢谢。”
“出于敬意，我会对你赶尽杀绝，希望你能活下来，活到登顶序列之上的那一天...”
说着，古皇抬起左手，一点金色光芒亮起，进而笼罩他全身，他手指上的血肉消融于金芒之中，只剩骨头立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