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上穿的衣服,有些甚至因为老旧而有些线条脱出,他身上也不见什么贵重的玉器或者饰品。
如今他儿子也过得清贫,甚至都未曾送到学堂去读书,他甚至都不知道自己有个权力极大的巡抚的父亲。
那萧晨的钱都去了哪里?
又没有挥霍,又没有补贴家用,自己也过得不如人意的样子。
思及此,他突然想到,萧晨当时应该是领命要去陷害寒棱,想将他赶出江城,但闹事那晚之后,便一直没有动静,他们当时都以为萧晨是害怕躲起来了,或者在那酝酿下一手。
但是,有没有一种可能,是他故意的,他就是借着那次的闹事,在张强的面前把事情闹大,他好能顺理成章地不再出现在寒棱面前。
不出现在寒棱面前,也就不需要去陷害他。
抓到萧晨的时候,他认罪态度也很快,即使知道自己即将被处以极刑,也是坦然赴死。
一个贪官,一个为了荣华富贵陷害朝夕相处的兄弟的人,当真会这般决绝得赴死吗?
林深心中突然跃起了一个想法,他自己都觉得有些不可置信。
但是,现在种种迹象表明,这很有可能。
现在缺少的,是证据,证明他这个想法的证据。
“林二,带我去萧康住的地方。”
林深有些急切道。
“是。”
两人来到小村的时候,因为是傍晚,那些农户都回家了,这里的户数不多,零零散散几户人家,还不是连在一起的。
他看了眼萧康的房子,左边有条小道通往丛林深处,右边是条小溪,前面便是他的良田。
这个房子的位置如此得天独厚,应当是萧晨特意选了买下来的。
他进到屋内,只看到了简单的家具陈设,一个衣柜,一张圆桌,还有一张木板床。
外头是砍柴和烧水的地方。
“主子,可是觉得这里还有萧晨的罪证?”
林二问道。
林深沉吟了会,说道:
“兴许不是罪证。”
而是能解释为什么他要这么做的原因。
突然,窗外一棵粗壮的树落入了他的视线,他想到刚才萧康说的话:
“父亲每次回来都会在树下站很久,时不时对着泥土说话,还让我不要打扰他,所以我也不知道他说了什么。”
林深的目光移到了大树底下,树枝旁边长着一些冒头的小草,他拿起门边的铁锹,匆匆走到树下,开始挖了起来。
林二见林深这样,也拿起锄头一起挖。
半刻钟之后,夕阳已经快到了地平线上,霞光满天。
林深汗流浃背,擦了擦额头豆大的汗滴,看着底下深深的洞坑,暗嘲道,他在想什么呢。
突然,林二喊了声:“主子,有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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