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黑甲军召令,虽然如今没有此召令,长青柏也能统领寅州将士,但是没有此令我却不会再有机会统领黑甲军。自此,我向皇上正式提出解官之请,请皇上容许我带着家中祖母离开洛都,寻一小镇安度余生。”
说完对着皇上双手匍地磕头。
皇上看着那召令,听到寒棱的话,生气地呼吸加快,咳嗽声不断,门外关公公担心地想要进来,被他一声呵斥:
“谁都不准进来!”
随即,他看着将头埋在地板上的寒棱,愤怒地闭着眼,按着胸口,良久之后,他吐出了一句话:
“没有朕的容许,你休想!”
“寒棱你以下犯上,朕命你在家中禁足一月,手中事务全部暂停!”
“来人!”
外头的关公公急忙进来,看到皇上上气不接下气地坐在位置上,连忙上前拍了拍他的后背,并命人喊太医过来。
寒棱仍然跪着,一个姿势,皇上见他一句话不说,眼神凌厉地扫了他一眼,随即对着外边的侍卫喊道:
“把这人给朕拖下去,赶出宫去!”
“朕不想再见到他!”
皇上既嫌弃又愤怒地挥手,外边的侍卫犹豫上前,准备架上寒棱时,被他森冷的气场一震,不敢出手。
皇上见状一拍桌子:
“寒棱!你要造反不成!”
这话对寒棱是适用的,他缓缓起身走了出去,皇上见他这般目中无人,大手一挥,将桌子上的东西一扫而光,全数落在了地上。
在外头的杨宸耳力极好,刚才已经听完了整个过程,看到寒棱如死水一样的眼神,他挪开了眼,那样的神情,他曾经也有过。
他看着他执着地跪在殿外,里头是皇上的暴怒声,想了想,走了进去。
即刻便听到皇上愤怒的声音:
“他以为朕没了他就不行了?!还敢威胁朕!岂有此理!”
“还敢在外面不走,他别以为仗着以前的功绩,朕不敢抄了他寒家!”
闻言,听到抄家二字,杨宸垂眸,敛住了眼中的寒意,拱手说道:
“皇上,这寒将军毕竟是个武将,很多规矩他都不懂,如今,正是用人之际,不如让微臣去劝劝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