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吧,那陈大人自己带回去管教吧”
“多谢莫公子”
陈冲将陈一晖拉回了自己位置上,这场宴会,莫临让他明白了,他之所以能在那个位置安稳五年,不过都是因为他的放任;
后来,陈冲能看到的东西,莫家都能看到,而陈一晖那日宴会的表现,也让陈冲心惊害怕;
陈冲开始对他严苛培训,稍有不当,便是家法伺候,本以为日子便这样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下去了;
哪知道,那莫临不常找他,他的儿子莫桦却常常来到陈府转悠;
陈一晖时常在练剑的时候遇到了莫桦,他有了宴会上的教训,不再如那天那般胆小和刻板,学会了曲意逢迎;
莫桦十分高兴陈一晖的转变,经常邀请他一同参与他的狩猎之行;
所谓狩猎,不是狩野兽,飞禽,而是活生生的人;
那些人有些是流民,有些是奴隶,有些是签了死契的下人......
陈一晖下不了手,每次都是无功而归,莫桦看着他每次都只打猎了一两只兔子,终于在一次打猎上,扭了扭脖子,淡淡问道:
“怎么,是本公子的人,你不喜欢吗?”
陈一晖立即拱手回道:
“是我的技艺不精,不及莫公子十分之一”
莫桦听到这话,闷声笑了下,随即一挥手,几个下人排排站在了陈一晖的面前,对他说道:
“这几个送你了,他们就站在那儿,你随便射”
陈一晖握着弓箭的手微微颤抖,不远的距离,他看到了对面站着的下人已经瑟瑟发抖,有一两个没忍住抽泣了起来;
在莫桦的注视下,他缓缓抬起了弓箭,即将射出剑的时候,他深吸了口气,还是放下了,他对莫桦说道:
“莫公子,父亲往日里对我严苛,事事都让我自己做,就连衣物都要自己洗,我能不能把这几人带回府中,让他们做洒扫小厮,莫公子送的人,想来父亲不会怪罪我偷懒了”
他的语气认真,仿佛真的有这回事,对面的莫桦听到这话,沉思了会:
“行吧,不过陈大人这么小家子气,下次要说说他才是”
“多谢莫公子”
在陈一晖以为这件事情顺利解决的时候,却在回程的路上,那些下人全部被莫桦射杀殆尽;
他近距离地看着那些人惊恐地倒在了自己的面前,甚至连“救命”都来不及喊,箭箭封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