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转念道:
“你们同北狄族的人为何会有来往。”
江城不是边境,那些北方的游牧族为何会特意南下来到江城
顾严眼神闪动,喊道:
“我不知道什么北狄族。大人,您不能把所有赃水都泼在我身上啊,我不过是收受了些钱财,并且那些钱财都用到了百姓身上,虽有过却也有功啊。”
左也在一旁听不下去了,直接问道:
“你既什么都不肯说,今日来这里做什么?”
若不是林深说要留着这个掌事在外头钓鱼,他早就把他抓起来了,哪里还等到他今日来这里下跪自首。
顾严仿佛没听出左也嘲讽,答道:
“我知晓自己犯了错,想来弥补一二罢了,不曾想,大人刚说的这些我都从未听过,实在无从说起啊。”
“你!”
左也觉得这人的脸皮真不是一般得厚。
林深拦住要发怒的左也,低头扫了眼快要将头埋进地里的顾严,说道:
“我们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念在你虽收钱但是也算取之于贼用之于民,暂不收押。”
低着头的顾严脸色一喜,却不敢显露出来,只颤着声音道:
“多谢大人理解。”
左也一脸愤懑地看着迈着轻快步伐离去的顾严,朝着林深道:
“你就这样放他回去了?该问的东西都没问!”
林深却不以为意:“你觉得他能问出什么?”
“好歹让他把莫家供出来啊,咱们这才能有口供去查莫家!”
“你当真以为莫家这么容易被查?就靠一个小官的口供?那那些同莫家有仇的,不都可以去诏狱司告他一状了。”
林深淡淡说道,看到左也愤愤不平的样子,解释道:
“即使你杀了顾严,他都不会供出莫家的。对于他来说,供出莫家,不光是他,他的家人都必死无疑,不供出莫家,只要莫家势力仍在,他还有一线生机。即便是死了,莫家也不会将他家人赶尽杀绝。”
说到这,他看向一旁的左也,问道:
“如果是你,你怎么选?”
左也愣住,只讷讷道:“那岂不是牢里那些人都不可能会供出莫家。”
林深点头:“没错,要想动莫家,不光要有莫家的罪证,那证据必须让皇上的胆寒,普通的证据可扳不倒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