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想要这样的宋瑛,可他又舍不得就这样放过她。
杀章驰,越少知自知入了宋瑛的棋局,却不后悔,甚至隐隐有种久违的兴奋感。
果然,他还是喜欢刺激的。
女人对他来说不过需求,但能与他对上数回的聪明女人,宋瑛是唯一一个。
越少知还是给她解了蛊,哪怕反噬又如何,他也想恣意一回。
看着她难受地趴在榻上吐了一晚上,越少知还有点幸灾乐祸。
在她醒来前,越少知就那么静静地看着她。
他脑中不断设想着她睁眼醒来后的样子。
生气?无所谓?
以她的性子,后者的可能性大。
果不其然,她像在自己家,只轻轻看了眼他一眼,然后寻常地问他什么时辰,一切都是那么自然。
她去了内室更衣,越少知仿佛有种错觉,好像回到了王府。
从前是她站在外面等他,如今成了他在外等她。
宋瑛呀,当真是个又贪又小心思多,一边痛斥他的下作,一边拿走他最贵的物件,呵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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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往北关,越少知看到北朔的六皇子詹兰启,他就明白一切的局早在之前就布下了。
虽然詹兰启死不承认他认识宋瑛,可他身上的药香暴露了。
这一刻,越少知毫无恼意,甚至觉得宋瑛这招给了他惊喜。
她从嫁他起便去了解他,可他呢?
他连她的样子都记不清,甚至还忘记她的存在。
输了这局,当真是活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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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他的活该不止如此,被宋婼儿摆了一道亦是。
看着铁链,越少知并没有觉着有多狼狈,因为比这更狼狈的时候他都挨过。
【什么九皇弟,你母妃也不过是下贱货。你更是本太子的狗,是狗就应该吃屎,快,把本太子的狗拉的屎吃了,否则我告诉父皇母后,让你母妃也跟着吃屎,哈哈哈。】
如此肮脏的地方,他都挺过来了,区区铁链又怎么可能锁住他。
宋婼儿不愿说是谁在帮她劫持自己,但越少知也不难猜出——宋时鹤。
不愧是宋家人,青出于蓝胜于蓝。
竟能算出他逃走的路线,还暗中设了埋伏,更安插了宋婼儿这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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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婼儿……看着她村妇般的打扮,起了冻疮的双手,外人见了只会惋惜。
越少知却很平静,他的真实想法,首先想到的不是对不起她,而是想要离开。
当初看上她,除去容貌,更多的是她懂得挑男人的点,不像宋瑛,被拒绝了,她就笑笑表示算了,不怨也不会撒娇,更别说流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