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斯琳扔掉了汽车,步行了好几个街口,才趁人不注意偷了一辆七十年代产的雪弗莱黑羚羊离开了克里夫兰,一路向北,在加拿大边境扔掉了偷来的车,一路搭乘顺风车到达了多伦多。
这里有贝恩几年前就准备的安全屋,也许在很长时间里面,她不得不在此隐匿生活了。
她是从后门进入房间的,一年多没来,她不确定屋里会不会住着不速之客。还好,屋里空空荡荡的,依旧保持着上次离开时候的样子。
透过玻璃窗,能看到马路对面的火车站灯火通明,广场上来来往往的人还有许多。
乔斯琳将身体紧紧缩在沙发上,眼睛定定看着壁炉方向,脑子里面是空的,完全没有任何思维,眼睛里面其实也看不到任何东西。
这是她第一次杀人,入夜后悄悄溜进房间,潜入了卧室,然后用手里的尖刀左右挥了两下,便割断了那个男人的喉咙和颈部大动脉。
当她准备离开时候,男人临死前发出咕噜声,惊醒了一旁熟睡的妻子。她没有犹豫,用被子捂住了对方的嘴,只是往眼窝里面一戳,一绞,一切就结束了。
这个男人就是马修的白手套,一个越战归来的心狠手辣的野心家。短短十年不到,他就从一个普通的员工做到了马修手下第一白手套。
随后她一心逃亡,压根没有其他心思。现在安全了,反而整个人变得不好起来。
眼泪莫名其妙从眼眶里流了出来,她不想去擦拭,而是任由流淌。自从贝恩将她带回家后,她就从来没有离开过老人。时间久了,他们之间的感情如同父女,彼此都把对方视为生命里面最重要的人。
如今贝恩死了,如手足般的赫尔根也死了,她又回到了过去孤零零的日子。想到在街头如同孤魂野鬼般的岁月,她就禁不住浑身战栗。
摸索着将腰间的匕首拔了出来,锋利的刃尖对准了颈间大动脉,嘴里喃喃说着:“先生,赫尔根,我已经为你们报仇了。”
洛杉矶李翊骑着高头大马,咯咯笑着在花园里面转来转去,大马嘴里还发出呜呜呜的声音,让小李翊更加高兴了。
“安然,有你的电话。”许森跑到花园里,喊住了正给儿子当坐骑的李安然。
“好嘞。”李安然嘴里呜呜不停,扛着儿子小步跑进客厅,拿起了电话,“我是李安然。”
李翊显然很不满父亲跑回房间打电话,伸手揪着大马的头发往旁边拽。许森看见李安然头歪着甚是难受,赶紧伸手将小家伙从他的肩头上扯了下来,扔到了自己的肩膀上。
“李先生,幸不辱命,你可以让你的团队与汉纳夫人接触,她已经同意了所有条件。”话筒里摩根的声音显然有些疲惫,这些天与那些老家伙们的扯皮,差点让他崩溃。
不过李安然还是听出来里面夹杂着一丝兴奋,知道老家伙在这场交易里面占了不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