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卡京缓缓将酒杯放在桌子上,“帕柳切夫斯基同志是故意那么做的,就是要用自己的血激起保守派的战斗意志,这些懦夫才会有勇气去干他们早就想干的事情了。”
”什么?他故意的?为什么?”李安然还是有些云里雾里。
“保守派一直在与鲍里斯为首的改革派斗争,妄图继续保持旧秩序,苟延残喘下去,直到所有人全部一起淹死。这是一帮蠢货,脑子里面只有狂热,浑然不顾现实,却又拿不出切实可行的办法。”巴卡京的声音明显带着愤怒。
“他们跟头顶有地图一样懦弱,无能。加盟共和国一个个独立,他们也都眼睁睁看着,任由西方那些杂碎胡作非为,鼓动独立毫无作为。”
李安然默默听着,听着老人发自肺腑的愤怒,声音里面带着不甘,带着对过往荣耀的无比眷恋。
“可悲的是,国家的实权都掌握在这群懦夫手里……”
巴卡京的声音陡然停滞,李安然甚至看到了他眼里有晶莹闪过。
“这次头顶有地图要求第二局配合中情局对你下手,安德烈想找波波维奇了解情况,没想到头顶有地图发来除掉他的命令。”
“帕柳切克夫斯基觉得这是一个好机会,除掉波波维奇,激怒保守派,从而逼着他们下手对付头顶有地图。”
李安然听了奇怪,波波维奇是头顶有地图的心腹,只是最近见势不妙,准备滑脚而已,怎么会激怒保守派呢?
“波波维奇是亚佐夫元帅表妹的小儿子。”巴卡京诡异地笑了笑,“也有人传说其实是他的儿子。”
老外门风豪放,出啥幺蛾子都没啥奇怪的。只是波波维奇的身份既然如此敏感,怎么会又成了头顶有地图的心腹?
转念一想,也就明白了。历史上分分合合的事情还少见吗?今天好得跟穿一条裤子似的,明天说不定就成了生死对头。
鲍里斯和头顶有地图如此,亚佐夫和头顶有地图也有可能是这种关系,或者更为复杂也说不定。
“帕柳切克夫斯基为了加一把火,所以把自己也送了出去。“巴卡京说到这里,却没有了刚才哀伤,“他的死让保守派再也没有退路,除非他们想坐以待毙,否则只能出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