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任叔找你什么事?”李宁波问。
李安然心里把下午的事情梳理了一下,事无巨细说了出来,“叔,这些事你都知道吗?我一直认为领导说了什么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没有说什么。赵部长有很多事并没有说出来,所以我觉得事情也没有他说的那么简单。”
“知道一部分。”李宁波沉吟了一会,“看来事情要比我想象的复杂,居然出动了皇家保镖……安然,这件事不要和你婶婶说,听到没有?”
“肯定不说,我又不傻。”
李宁波嗯了一声,眼神似乎有些闪烁不定,好久都没有说话。
李安然也不敢出声,只能在旁边默默陪着。
许久,李宁波才艰难开口,“不要怪叔叔,我原来以为这件事不大,没想到……如今也没有退路了,只能做些弥补措施了。”
“什么措施?”李安然问。
李宁波看了他好一会,才回答,“特训。”
李宁波一句特训,就把李安然弄到了东城郊区一个农场里面。
特训老师是一个六十岁左右的农民伯伯,一个外表看上去普通到不能再普通的农民老伯伯。
“打我。”这是农民伯伯见到李安然的第一句话,“用全力打我,不要留手。”
李安然转头看看旁边一言不发的叔叔李宁波,见他点头,这才拱手笑道,“洪老伯,那我就不客气了。”
洪老伯没有说话,只是脚下不丁不八站着,身体架子松散,全没有对打的样子。
“来了啊。”李安然提前发出警告,然后身体前冲,如锥如钻,一条手臂化作一条长枪猛然刺去。
谁知道洪老伯居然没有任何动作,仿佛被吓到了。
李安然的钻拳出到一半,见他没有动作,就知道这个虚招被他看破,当即也不犹豫,脚下生花,转体之间,右脚朝洪老伯的腿踢过去,刺出的手化为掌,朝对面脸上招呼过去。
这招名堂叫做裙里腿,与北派谭腿大开大合有所不同的是,动作更隐秘阴毒。上面一掌是虚招,只是为了吸引对手的注意,下面一脚出去,只要踢到洪老伯的腿,除了骨折就没有其他结果。
倒不是李安然心狠手辣,而是他从洪老伯站立的姿势上就看出这个老家伙不是个好相与的,绝对和自己师傅一样,都是个老硬币,但凡自己手上留情,倒霉的就一定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