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员见状,也开门下车,跟着伙伴跌跌撞撞踉跄逃去。
人流在富沃大厦门前停住,领头的便是那个肌肉虬结的壮汉。仰头看看高耸的大楼直插夜空,仿佛一个巨兽看不到尽头,只有顶楼的灯光在夜空里散发着倔强而无力的光芒。
壮汉的眼球慢慢泛起血丝,面对漆黑一片的大堂,他的手缓缓举了起来,手里的刀在昏暗路灯的照映下散发着妖艳的金黄。
弯岛台北一个街边电话亭,突然毫无征兆地响了起来,在寂静的夜里传出好远。紧接着,相邻不远的电话亭也滴铃铃铃响了起来。
响了几次后,铃声中断。黑夜再次陷入一片宁静,只有远处机车炸街的轰鸣隐约在街道上回荡。
几分钟后,两个电话亭再次响起,十几秒后停止。
街头空无一人,机车的轰鸣早已消失,此刻除了微风轻轻在街道上划过,商店门口悬挂的旗幡微微摇曳,再无其他声息。
在这诡异恐怖的气氛里,一辆停在路边的货车的门突然被打开,几个黑影从货箱里面跳了出来。
当先跳下来的黑影脸被黑色面罩遮挡,只有一双凌厉的眼神在夜幕下烁烁发光。
黑影朝一个方向挥挥手,他的身后立刻走出两行人来,一行人迅速穿过马路,在一个小巷里消失不见。
剩下的人在他的带领下,沿着马路往前走去,脚步坚定,每一步都如尺子测量过一样精准。
一个娇小的身影在楼顶消防通道前蹲下,伸手去推门,门却纹丝不动。
身影从背后的包里拿出两根铁丝,往门上锁眼里捅了几下,只听得细微的咔嚓一声,身影便将铁丝收好,伸手打开了门,迅速钻了进去。
娇小身影小心翼翼沿着楼梯下去,然后她就看到又一扇铁门横亘在她前进的道路上。
她再次拿出铁丝,很轻松地打开了这扇铁门,然后又从包里掏出一个带着长嘴球形东西,对准铁门转轴上,手上微微用力,借助走廊里的灯光,她看到长嘴里面滴出来的液体慢慢渗入转轴,这才将东西收进包里,静静等待起来。
几分钟后,她伸手拧动了把手,缓缓拉开,铁门无声无息打开,随即她便悄悄伸出头去,走廊里面空无一人,除了明亮刺眼的灯光将走廊照得雪亮,再无其他。
她将铁门缓缓关上,走到门后角落里,将自己彻底隐入了黑暗中。
楼下壮汉手上的刀往玻璃大门一指,身后立刻走出几个人来。他们手里拿着的不是长刀,而是大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