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河不想写,想抽手回来,却发现,抽不动。
必须往下写。
不仅如此,无字碑里面传来一股吸力,在拉着他往下写。
景河隐隐直觉,这个“一”写下去,就会发生大变。
只是,就目前来看,大变是由无字碑主导的。
并不是属于他的变数。
是属于无字碑的变数!
难不成无字碑也是被禁锢在东鹿山,需要借他之力,脱困的?
还有,他先前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眼前的无字碑?
无字碑是钥匙?
重重疑问,又让疑惑能量浓了许多许多。
但景河就是不往下写!
可以变。
但不能这样变。
变数,当由他来掌握。
然而,无字碑的吸力,越来越强,万劫霸体都有点撑不住。
好在有陋室,将无字碑的吸力化解了很多。
可很快,整座东鹿山动了起来。
这一动,景河凝聚的“兽身人面”山脉、地势,也动了起来,推着景河往下去写。
兽身人面,不仅关联着东鹿山。
更关联着所有的凶兽。
这些力量加在一起,就是相当于禁域力量,是完整的东鹿山在推着他。
而且,禁域力量不是一成不变。
它在变强。
每一息,都比前一息更强。
甚至于,东鹿山在往他身体里面挤。
他的体内,本就有之前所挖的东鹿山泥土,后面又多了灵泉、山脉、地势,东鹿山的其他泥土、山石融进来,也是很正常的事。
但是,每进来一点,他与东鹿山的因果就更深,就离成为东鹿山更近一步,与无字碑一种冥冥之中的关系,就更浓。
景河算是明白了,之前没了山势、地脉,东鹿山却没有崩,就是无字碑的原因。
无字碑留着东鹿山,为的便是这一刻。
景河剑眉飞扬,这样下去,那个“一”字,就不得不写下去。
谁也挡不住。
“呵,拿东鹿山压我?”
“老子不愿意,谁也别想按着写!”
“想把我化成东鹿山?那我就化得更深一点!”
景河看着那些因为东鹿山消失,而被抛弃掉的花草树木,计上心来。
花草树木,看起来很平凡,很普通。
但绝对不是没有用的。
东鹿山,之所以叫东鹿山,不仅仅是因为十七座山峰,更是因为山上的花草树木,以及各种凶兽。
凶兽不用说,身体结构都在他的掌握当中,随时能够凝聚出来。
且凶兽全部臣服。
不服的都死了。
至于花草树木,能够经受住凶兽的各种攻击,能在瘟疫、不祥中成长,能在干旱中冒出新绿,能在洪水中茁壮……
其实已经不简单了。
所以,要一起种进来,一根草,一丝苔藓,都不能少。
只不过,蚂蚁虽多,凶兽虽多,但对于花草树木真的不够重视,就连好多花草树木长在什么地方都搞不清楚。
更别说什么叶纹、树轮、草形、根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