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吗?”
“当然。”
“我还真知道一件事,可以告诉你。”
“什么事?”常栩然看着加尔怪异的眼神,还真好奇他会说出什么来。
谁料,加尔突然癫狂地大笑,痛骂他:“常栩然,你就是个来路不明的杂种!”
对方切切实实地说出了那个词,什么时候出现都可以,绝对不可以是这种时候。
常栩然脸上的笑容瞬间凝固。
他向前迈了一步,手掌搭在透明屏障上,五根手指绷紧成爪状,狠狠一抓,眼前的屏障顿时裂开几道痕。
下一刻,常栩然迅速挥动拳头锤爆了屏障,从裂缝中闯进去揪起加尔的头发,疯狂地把拳头砸在了加尔的脸上。
“混蛋!我是不是杂种不是你说了算!你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常栩然一脚把加尔连带着椅子踹倒在地上,攥紧金属链条把人从地上拽起来。
他扯动链条的动作太大,不小心触动到金属链条的警报装置,警报声滴滴滴滴地响起来,惊动了整个过道的警报器。
守在门口的两个哨兵听到动静立即跑进来,连忙把暴怒的常栩然用力拉开。
“上将,审讯过程中不能闹出人命。”
常栩然甩开那两个哨兵的手,“松开,孰轻孰重我自然分得清!”
他扯了扯领口,皱紧眉头看着被自己打得昏迷过去的加尔,嘱咐道:“今天就审到这里,我明天再过来。明天他醒了第一时间给我传讯。”
“是。”
加尔的骨头是真的硬,他的拳头作为施力方已经破皮流血,没记错的话加尔的本体是一只黑熊,擅长肉身防御。
说起来还真是恼火,常栩然分不清加尔是在试探自己还是在羞辱自己。
经过八年的时间,无论是对队友的判断,还是脑海所储存的记忆,都不真切。
他发现最可靠只有他的的精神图景,那里藏着他最深的秘密,融入无垠之地,延伸到宇宙尽头,连他自己都找不到痕迹。
常栩然带着受伤的手,晃悠一大圈,总算找到在宿舍睡大觉的漆柯。
他踹开门,走过去拉开漆柯的被子,不高兴地盯着漆柯睡得迷糊的脸。
漆柯的黑眼圈比眼睛还大,他瞪着眼睛问:“你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