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怜儿无奈地在她后脑勺上敲了一下:“你啊,当然也是主角,毕竟卡芙卡导演这么一出戏,都是为了你啊。”
丹恒和刃之间有什么过往暂且不提,星核在鳞渊境之中,想要开启鳞渊境就需要化龙妙法之中的传承记忆,但白露的传承不全,曾经宫怜儿也好奇另外一半传承去哪里了,如今看来还是星穹列车更加卧虎藏龙一些。
星带着自己的小伙伴三月七去找丹恒了,瓦尔特不太放心这俩惹祸精,也跟上去。
宫怜儿则在若木亭找到了丹枢。
见到丹枢的时候,她正在撰写药方。
她的双眼无法视物,写药方的动作却是行云流水。
“你来了。”她语气淡淡的,已经早就知道宫怜儿要来。
宫怜儿直接把从丹鼎司拿到的有问题的药品和蟠龙虬跃放在桌子上:“这么大的事情,我怎能熟视无睹?”
“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爱管闲事。”
她写药方的手没有停下,声音里也听不出喜怒。
宫怜儿坐在她对面:“若是我没有发现,当然一切安好;看到了,总归是不能袖手旁观的,这仙舟之上如此之多的生命,也不能当儿戏一样一笑了之。”
丹枢冷笑一声:“可真正把生命当做儿戏的,不正是所谓的帝弓司命吗?”
知道她还是没有放下,宫怜儿一时之间也无言以对,只能叹息:“对于星神而言,凡人的是非对错毫无意义。”
“我知道的,我都知道的。”丹枢自那场战役以后,无数人都是这么和她说的,星神没有是非对错的区别,祂们只是忠实地行走于自己的命途之上。
可是,那死在战场之上的生命算什么?
丹枢无数次在深夜问自己,却永远没有答案。
“终究是,道不同罢了。”丹枢最后说出这一句话,她混沌的双眼恢复了清明,整个人也开始朝着丰饶孽物完成了不可逆的转化。
一直守护在丹枢身边的医士也转换成了丰饶孽物,看着就要对宫怜儿动手,却被丹枢阻止了:“怜儿,我不想与你为敌。”
“我亦不愿如此,只是,恐怕真如你所说,道不同罢了。”宫怜儿站起来,她并没有召唤云骑军。
“你并非妖弓祸祖的信徒,甚至都不是长生种,为什么一定要掺和到仙舟的事务之中来?”丹枢问她。
宫怜儿笑了笑:“因为这里有我的朋友啊。”
朋友有难,总归是不能坐视不理的。
“天真。”丹枢转身,“我不想与你为敌,那份药也是送给你的。”
桌子上有被宫怜儿摆上去的蟠龙虬跃和它的药方。
“多谢你的好意,可我不想长生。”宫怜儿将蟠龙虬跃捏成了粉末,任它飘洒在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