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他们在干嘛?”
宋均觉得他很没礼貌:“换个称呼,否则你别想出来——不是你干嘛?”
纸人直接无视掉他,欢欢喜喜地凑上前看热闹了。
“啊?眉弓?让我看看,我喜欢漂亮的眉弓!”
无面诡正要发作,纸人却指了指旁边的朝云标本:“你是要捏成她那样?我也想玩这个,我来!”
说罢,纸人在宋均惊讶的目光下抢过无面诡的小刻刀,竟真的一点点雕刻起来。
电话那头传来无面尖牙满意的叹息。
“啊对,就这样,对,再高一点点……”
宋均于是软绵绵地靠回去,继续吃他的小零食。
鬼知道为什么这纸人还会这些玩意。不过没关系,有用的纸人就是好纸人。
纸人的效率显然比无面诡高许多。
仅仅两个小时,另一个“朝云”便出现在宋均面前。
无面诡捏脸不行,但是演技可以。
他囫囵缩短了自己的身高,惟妙惟肖地走了两下僵硬的一字步,看得宋均连连点头。
“就这样。”宋均笑眯眯地递给他一顶银白色假发,“扮上,保持住。”
“从现在起,你是朝云,我是暮雨。”
“没问题,大哥。”无面诡捏细嗓音,那张美人脸露出一个违和的谄媚表情。
“大哥,我想——”
他的话没有说完,因为走廊里响起了熟悉而仓促的脚步声,独眼的声音由远及近地传进来。
“大哥!大哥!加工场的诡异要来找事!”
宋均打开门,独眼一头撞进来,脸色很不好看。
纸人yue了一声,宋均毫不留情地把他收进手镯。
“来的是加工场的一个主管。”独眼脸色很阴沉,“他说要见暮雨。如果暮雨不在,就见朝云。”
宋均点点头,脱下道袍,换上一件属于暮雨先生的破碎风衣。
“出去见见。”他看了一眼无面,“你先别去。”
独眼带着宋均,步履匆匆地穿过夜色下的场地。
“我问过他的来意。”独眼阴沉地说,浑身怨气,“他说我没资格。”
宋均没有接话,看着前方紧闭的钢制大门,思维飞转。
三天前的那个晚上,朝云和他谈起过她和加工场的恩怨情仇。
大概意思是,加工场催着他们要原材料,对朝云提出延时三天的举动非常不满。
独眼刷开大门,宋均戴上一只黑色口罩,对门外的诡异无声地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