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利回过头来，看了女人一眼。
在微冷的春天里，这女人穿着一件很薄的V领红色紧身上衣和黑色包臀裙，渔网袜裹着腿，脚上居然还是一双红色高跟鞋。
张利笑了笑：“妹子，我这个符在外面卖288一张，能增加基础运势，价格很白菜了。但是在这里，一符难求，我是不卖的。”
女人还想再说什么，张利笑了笑，又说道：“不过呢，我人在这边，你还怕什么？我授了箓，有官职在身的。三米之内，牛鬼蛇神不得近身。”
女人往他身边挪了两步。
“张天师，我叫于田田。我方便跟在你身边吗？”
张利上下扫了她一遍。
“方便啊。想跟我的都可以来嘛。像我的观点呢，一直都是诡异不如自己人靠谱。”
“好好的道士不跟，非要去找个不知道居心好坏的死鬼，还要去求他护佑，这不是有病么？”
正在和周舟商量路线的王宇抬起头，往这边看了一眼。
“你遮遮掩掩地骂谁呢？”周舟的眉毛皱起来了，“之前的直播你是都没看吗？成天画你那破符啊？”
张利重重叹口气，无奈地摇了摇头。
“所以说啊，有些人，我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蠢哪！”
“我天天呕心沥血写那些文章，目的就是为了提醒有缘人，适当地提高警惕心。诡异这种东西，都是害人的，无一例外。”
王宇拧起眉毛。
“偏偏大部分人他就是蒙昧的，我也没办法改变嘛！”张利一摊手，“有个词叫鬼话连篇，很多人他就是记不住。”
张利无奈地哈哈一笑：“可惜了，我公众号那些文章不敢写得太直白。毕竟大势所趋，蠢人又多，稍微唱点反调就要给封……”
“行了！”王宇见他越说越离谱，板着一张脸叫了停，“张利，注意你的言行！”
张利闭上嘴巴，摇了摇头。
于田田看看张利又看看王宇，纠结了一会儿，还是选择往张利那边靠了靠。
张利并没有安静几秒钟。
他打量着周舟和王宇，突然说道：“你们要去找诡异护佑的话，你们就自己去。我是不可能跟着你们去的。”
“张利，听从安排！”角落里，一个男人厉声喝道。
这人身材高大，体格健壮，穿着一件很薄的夹克衫。
他刚刚一直在角落里观察，现在突然说话，吓了众人一跳。
男人走到王宇身边，伸出一只手来。
“你好，我叫葛迎，去年刚刚退伍。”
王宇回握住他的手，点了点头：“多谢。王宇，惊悚游戏中心的研究员。”
葛迎说得很直白：“我的天赋可以帮到你们。我可以透视。之前的直播我都看了，从地面上走的话风险很大。下水道的诡异不多，等级也不如地面上的高……”
张利冷笑一声，打断了葛迎的话。
“其实呢，我有个建议，在座的各位可以听听看。”
闸门外。
一只穿着浮夸的诡异警察把贴在铁皮上的脑袋移开，在夜色中，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
属于人的红润气色在路灯下看起来有点假，诡异警察无声地将嘴角裂到了耳朵根。
他转过头，竖起一根食指，悄声问身后列队整齐的方阵。
“听到了吗，孩子们？”
诡异们的嘴角整齐划一地拉开，微弱的黄色灯光照亮了他们无声的回答。
听——到——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