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秘书连忙上前，拍着宋昀的背。
“先生息怒，先生息怒。这是我们的地盘，只要他来，就必然逃不掉……”
宋昀紧咬牙关，气得整张脸都绷紧了。
“逃不掉？”他冷笑一声，“他做到这个份上，老子要他死！！”
这一声气势十足，李秘书冷汗都要下来了。
“是，先生。他肯定要死，狠狠地死，烟消云散……”
他拍着宋昀的背，一刻都不敢停。
宋昀勉强压下心头的火气，让自己有思考问题的空间。
……
高速公路上，黑色轿跑在浓厚的黑暗中疾驰。
车里亮着暄白的灯光。
宋均坐在副驾，捧着热茶的双手因为情绪激动而微微颤抖着。
他膝盖上放着一张纸，上面写着供应商的房屋模样和地址。
这是无面尖牙在地下室的时候，小声口述出来的。
A先生难得严肃没有笑，听宋均做下一步的安排。
“我们接上老鼠，明天就出发去东洋。”
“老鼠会用其中一张皮跟你上飞机，我让它把其他的皮肤带着。你们一下飞机，不要磨蹭，立刻赶往目的地附近。”
“没问题，先生。”A先生翻动着宋均转发的那份诡物报告，皱起眉头。
“先生，有一个问题，飞机只在无面尖牙的城市附近停靠。”
“如果要神不知鬼不觉地进入供应商的领地，就不能走海岸线，而必须穿过那些怪物们的领土。”
他指着那片标注着“类人气球”的地域。
“您看。无面应该是从这里走的，他的脸可以千变万化，所以，类人气球拿他没有办法。”
倒还真是。
宋均叹了声气。
“那你就留在神社里。”他说，“教会老鼠使用激光炮，我让它多带几个皮肤。还有，如果它皮肤不够的话……”
宋均顿了顿：“你就把身体暂时让出来吧。”
轿跑停在英才高中门口的时候已经是深夜。
宋均带着A先生下到地堡，弄醒了睡得正香的老鼠。
“坏比，你想干嘛？”
“给你去东洋弄皮肤去。”宋均把老鼠扔给A先生。
他简单地说了事情的经过，老鼠听完，毛茸茸的耳朵一抖一抖的。
“很刺激。”它评价道，“而且我也想学这个。可是坏比，我的皮肤就只有覆面和漂亮姐姐……”
老鼠狡猾地眨了一下红眼睛。
“我要更多的皮肤！”
“够你用的。”宋均简单地说，继续说要点。
“到了之后，立刻根据我给你的地址和房屋样式，定位到供应商……”
宋均事无巨细地对老鼠交待着计划，直到老鼠背得滚瓜烂熟，他才罢休。
“放心，坏比。”老鼠抖抖尾巴，“我现在有储物设备，四处跑很方便。”
“类人气球我不喜欢，雪女的地盘对我来说太冷了。我想去看看不死女……”
它的眼睛闪过一道光。
“如果她长得像洋娃娃就好了！”
宋均没有心思再管老鼠。
他转身走到神像室，规规矩矩拜完佛祖，对着三清一礼三叩首。
“天尊啊，我来问问我的诡能手枪……”
……
另一边。
宋昀细细地翻看着无面尖牙和宋均的聊天记录，周身的温度低到吓人。
这份聊天记录，可以说是在把他当傻子耍。
有两句是严格的禁令，有一半是在炫富，剩下的一小半，则是在一套你来我往的障眼法。
无非就是侵占海岸线之类的屁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