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自问待奴婢不薄?哈哈哈,真是可笑!”
香荷笑的癫狂,一把将一旁的灰衣宫女抓了过来。
“静嫔娘娘,还请你睁开眼看看她,她犯了什么错被你贬到浣衣局?你忘了吗?”
香荷咬牙切齿,恨不能当场杀了静嫔。
“她原是在御花园当差,就因为皇上多瞧了她一眼,你便心生嫉妒,随便寻了个错处将她贬到了浣衣局。”
“您再看看奴婢,奴婢已经过了二十五了!您早就答应过的,等奴婢年过二十五就放奴婢出宫,奴婢家中还有郎君一一直再等着奴婢,等着奴婢回去成亲……”
“呵呵呵,就因为奴婢伺候您伺候的好,样貌又不出众,您一句不习惯旁人伺候,便强行将奴婢留了下来。”
她在静嫔手里待了那么多年,深知静嫔的心性,故而格外小心翼翼。
可没想到,这份小心翼翼到最后却害了她,害得她出不了宫。
香荷仰着头,随意地擦拭掉脸上的泪水,眼底满是怨恨和嘲讽。
“前不久,奴婢家中传了信来,郎君已经另娶她人。”
“奴婢不恨他,他已经等了奴婢那么多年,该道歉的是奴婢啊,让他空等了那么多年……”
“奴婢和家中的郎君再无可能,可你千不该万不该,要将奴婢许配给一个太监!”
“凭什么!凭什么奴婢要去配给一个太监!明明我本该能嫁给心爱的郎君!这一切都被你给毁了!毁了啊,哈哈哈,所以我也要毁了你……”
她出不了宫,嫁不了心爱的郎君,甚至要被许配给一个太监。
而静嫔不仅颇受皇上的宠爱,甚至还怀上了龙种。
凭什么啊。
静嫔身子一软,狠狠地往后退了一步,被身旁的宫女给扶住。
她眼里的泪水不要钱的洒落下来。
“香荷,我不知你竟如此怨恨我,我一直以为你是愿意留在我身边……”
“不知?你不知!明明我早就和你说过,我的家中还有郎君在等我,就等着我满二十五被放出宫!你是真的不知还是心里龌龊,见不得旁人幸福!”
香荷怒吼出声,将心底的怨恨不甘通通吼出来。
反正她谋害了皇子,已经是死路一条,临死前能将这些平日里不敢说的话都说出来,她死了也能舒畅些。
静嫔眼底的泪水未停,眼眶更是通红,她手中拿着帕子擦拭着泪水,无比哽咽。
“香荷,你真的误会我了,皇上,臣妾从未这样想过,若臣妾早知道她在宫外已经许了人家,万不会将她留在宫里……”
静嫔的脸色苍白,一副梨花带雨的模样好不可怜。
殷九州冷冷地看着这一幕,心中厌烦到了极致。
后宫争宠的这些事放在平日里,他压根不会放在心上。
毕竟对他来说,后宫就是他用来制衡前朝的手段。
可现在这事竟闹到了国师面前,他的里子面子全都没了。
且他并不知国师会偏向哪一方。
“国师,此事您觉得该如何处理?”
殷九州走到乔柒身旁低声询问。
乔柒瞥了他一眼:“你的家事,你来问我做什么?”
此话一出,他心里也就知道该怎么处置了。
先是命人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事关三个后妃,他自然不可能仅听两个宫女的一言之词就将罪名定下。
不到半日的功夫,真相就被呈到殷九州面前。
事情和两个宫女说的基本一致。
最终静嫔因为失德,被贬为静贵人,迁居偏殿。
良贵人指使宫人谋害皇嗣,贬为庶人,赐自尽。
两个宫女谋害皇嗣,杖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