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以为他说完了，勉强让声音听起来高昂：“我听说了，你很棒”
说完这句，他便没有继续说下去，一时间气氛沉默。
祁山有些莫名，总感觉历对他的态度，和之前不太一样，是因为很久没见生疏了吗。
想了想，他觉得按照自己的想法走。
历知道自己现在的情绪不对，他不再开口，深怕敏锐的小虫崽察觉到什么。
一道清凉渗透他的额角，如清泉冲洗污秽般，一直被精神力泥沼裹挟着的神经舒展开。
历接受过雄虫的精神疏导，但从未如此效果绝佳，他脑子一片空白，全凭本能煽动翅膀。
祁山摸摸历的头发，稚嫩的声音如震雷般在历耳边回响。
他说：“别难过”
难过？什么难过？小虫崽发现他在难过？
历脱离轨道，迅速降落在蔷薇馆一座高楼之上，他把背后的小虫崽拎下来，看着那双无辜的眼睛。
苛责的话说不出口，他憋红了脸，最后吐出几个字：“别随便进行精神疏导”
祁山举起小手，严肃道：“没有随便，历老师才不是随便的”
“我不是这个意思”历捂脸，“精神疏导对雄虫有伤害，你还小，不要轻易进行精神疏导”
“没有伤害”祁山说。
历不信，他接触雄虫比祁山出生的时间都早，为什么雄虫的精神疏导要花费大量的贡献点，还不一定排上号。
一是雄虫数量少，二是每日疏导的数量极为有限，一旦超出承受能力，雄虫会被负面情绪拉进暴躁状态。
祁山小小年纪学会精神疏导，还效果明显，除了欣喜这孩子天赋之强，历更担心他会因为过早使用精神疏导造成伤害。
“不要把这件事告诉别虫”历故意拉下脸警告。
“雌父也不行吗”
历顿了顿：“不行”
祁山遗憾的诶了一声，他还想给奥托和奥蒙做个精神大保健。
一看他的表情，历就猜到他在想什么，顿时有些气乐了，不知该开心他对亲虫关心，还是该气他小小年纪就勉强自己。
“听好了”历严肃道，“雌虫是非常狡猾的生物，他们会想尽办法哄骗你进行精神疏导，二次结茧前不要暴露自己，不然会有坏虫，过早压迫你的潜力”
祁山点头。
历继续道：“就算是二次结茧后，也要根据虫的精神问题，酌情疏导知道吗，有些雌虫精神很复杂，勉强自己会让自己受伤”
“嗯嗯”祁山乖巧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