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弗里同样清楚,祁山经历的一切非常不容易,但他不觉得早点找到祁山是件好事。
他曾见过幼年时期雄虫的生活,衣食住行都被控制,至少不是自由的,大哭大闹容易引起精神波动,也是不被允许的。
相比之下,祁山比那些小虫崽更多了一分灵动,更像个活着的虫。
“历,冷静点,不要因为自责,否定他的努力,他所经历的一切,都是他努力生存下来的证明”
艾弗里用额头抵住历的额头,强迫他看着自己。
“愧疚就去稳定军权,如果有一天他想离开,给他离开的底气,我知道你不能在前线待太久,现在社会上风波不断,平定它,如果有一天,他能回到普通虫社会,可以毫无顾虑的回去”
“自责永远是最无效的内耗,过去的事我们改变不了,看向未来,去做你能做的事,做一个雌父该做的事,做他坚固的后盾”
“他已经长大,不需要你时时刻刻陪伴他,至少未来,如果他需要的时候,你能站在他身边,蔷薇馆内部不太平,从来不是虫崽的游戏,他会有需要你的时候。”
好不容易把虫安抚下来,唯一庆幸的是,历的精神紊乱经过这段时间恢复不少,不然这一下估计得失控。
看来他有乖乖找雄虫梳理,艾弗里想,遗憾的是两虫世界估计是不成了,历白天奔波在各个队检测军雌,晚上经过这一遭,现在已经睡着了。
祁山不知道远在边境,有个虫为他的故事自责。
他一觉醒来,美美的伸个懒腰,吃过早餐,坐上早已准备好的车去学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