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他们以外,前来救援的军雌,也死了好几个,其中还有塔伦老师刚结婚不久的雌君。
不仅是塔伦老师受到严重的伤害,还有很多雌虫,为了保护他,留在了那天。
“为了救我”佑普眼里满是迷茫,他以为自己对不起雄虫,对不起塔伦老师。
所以他一直在努力,弥补雄虫,焦虑雄虫的处境,企图唤醒雄虫们的意志。
哪怕经常有雄虫不知足,企图闯入他的宿舍,或者明里暗里谴责他。
都无所谓,他不敢面对塔伦老师,于是将愧疚放在其他雄虫身上,坚信只有雄虫才能理解雄虫。
实际上,雄虫让他失望的次数并不少,伤过太多次,内心越来越冷漠,祁山的出现唤醒他对雄虫的期待。
想到上次有虫试图闯入他的宿舍,被祁山看到,那个小虫崽居然在为他生气。
佑普忍不住轻笑。
有虫在为他的受伤难过,打抱不平。
这种感觉,让胸口暖呼呼,痒痒的,恨不得出去跑几圈发泄一下。
他把感激和爱留给了雄虫。
将憎恨那普罗的情绪扩大到所有雌虫,现在看来未免太幼稚,跟小虫崽闹脾气,不理大虫似的。
幼稚得他忍住不发笑。
“太难看了”佑普看着对面的镜子,露出嘲笑的表情,“简直是无理取闹。”
他发现自己拼命回忆,就是记不得三个护卫的长相,记不得他们的性格,记不得他们说的话。
明明他们是因为他而死,但他这个最应该怀念他们的虫,却忘得一干二净,甚至理所当然的谴责所有雌虫。
明明其他雌虫并没有错。
佑普将头埋在双膝中,耳边是过场画面的声音。
他看着手环,无言。
保持着抱住双腿的姿势,一直坐到天明,阳光斜斜的从窗帘缝隙撒入房间。
“幸好”佑普声音沙哑。
他站起身,保持一个姿势太久,身体僵硬疼痛,骨头发出嘎嘣嘎嘣的响声。
走到实验室最里面,精神力线钻入两块瓷砖之间,抽出来,里面是一个保险箱。
箱内放着厚厚的一沓纸张,字迹潦草,宛如乱涂乱画。
佑普一张张翻看,这是蔷薇馆的详细资料,包括很多没有公开的资料,都被悄悄记录下来。
作为以后取消蔷薇馆的证据。
如果走正规程序不能,下面还有他潜心研究的武器资料。
让一部分雌虫反水,站在他这边,借助这部分雌虫的力量,瓦解控制蔷薇馆的势力。
不到最后一步,他不想用这个办法,维持蔷薇馆的,有一半,是一到三外军,以及八到十内军,一共六个军队。
另一半是政府和各大高级家族。
要想瓦解他们不容易,而且一不小心会让虫族现在的社会再次崩溃。
碍于这点,该计划一直没有实行。
不仅是他,还有其他不愿意一辈子困在蔷薇馆的雄虫。
“幸好计划还没开始。”
大家一直在等待,等待最合适的机会。
这个机会似乎越来越远了,但现在看来,不算坏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