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径直走到嗡嗡响着的箱子前,缓缓打开,一阵绿光与蓝光微弱的摇曳着。是顺安剑和一把弯似月牙的竖琴。
先将顺安剑取出,轻轻抚了抚剑鞘,随即拔剑将手指划伤滴出血。血落在剑锋上,绿光越来越亮,接着血滴便被吸了去。
身后的言木亦缓步走到她的身侧,“这剑,认你为主了。”
“我果然没猜错,这把剑一直都有灵力,只是我从未用自己的血开锋过。”
说着,许安将其收回剑鞘平放在桌上,拿起那把竖琴,此琴不大不小,十分方便拿在手中,“这是什么琴?”
言木亦也未见过,但瞧见箱侧有一张纸条,顺手拿起,“……伏霜琴。”
见他酝酿片刻犹犹豫豫的样子,许安摊手示意言木亦将纸条递过。
言木亦虽有些神色复杂,但还是将纸条递了去。
纸张上是熟悉的字迹,虽有些字认不太清,但意思多少能理解到,“哟,竹俞写的?夸我厉害,获得了头等,还说此物本该属于我,算他有点良心。”
许安关上箱子,朝泽安看去,见他靠在书案前,一脸冷意,她也未多说,将伏霜琴幻成配饰别在耳间。
“咳,走吧,咱回去吧。”向前走了几步,在泽安身侧滞了片刻,等待他的反应。
但泽安如此嘴硬的人一时半会自然是不会多说什么了。他抱着剑有些气冲冲的往外走去,许安微抿唇角淡淡的叹了一口气,扭头向言木亦伸出手。
“言木头,你不会也生我气吧?”
言木亦眉心微动,唇角染着一丝温柔,清浅而又柔情的笑着,“怎么会呢?我哪敢生许小姐的气呀,许小姐以后不要生我的气就好。”他牵过许安有些微凉的手,将她的手裹了起来。
许安感受到了他手掌间的热意,“你莫要拿我说笑,泽安这气生的莫名其妙的,明明是他先吼我说那番话,现在他还气起来了,真是搞不懂。”
“许安,若以后你发现我瞒了你一些事,你会原谅我吗?”言木亦试探性的问道,他怕她知晓一些事后会生气。
许安微微歪了歪头,瞧他有些虚弱的样子,看起来很疲惫,眼神中看不出其他意味,“你这么问,是不是瞒了我什么?”
“是,但现在,还不能告诉你,若以后你知晓了,答应我,给我解释的机会,不要刻意回避我。”
见言木亦说的如此真诚,许安微微点了点头,“好,只要你不骗我,什么都好说。”
黑夜漫漫,云层渐渐遮住了弯月,冷风大作,有些滴雨的迹象。
三人正走在微亮的长街中,泽安一路向前,虽头未回过但脚步却放的很慢,慢到少走两步就会被两人撞上。他吃醋归吃醋,但也不能让言木亦与许安独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