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儿,我就知道你是个心善的,母亲没白疼你,其实你哥哥他是无心的。那日,两人不过是酒后发生了一些口角,你哥哥只是轻轻地碰了那扶子瑜一下,谁知那扶子瑜的身子极虚弱,一碰就倒了……”
苏夫人将那日的事情细细地说了一遍。
不过她极力地撇清苏晗日的责任,将责任都怪在扶子瑜身上,说他身子虚弱,说他喝多了,说是他主动激怒苏晗日的,说他其实伤得不重,是故意碰瓷……
苏晚缇早就让叶紫的表哥将真实情况调查清楚了。
苏晗日哪像苏夫人说的那么无辜呢?
这些日子,他仗着家中有姐妹在宫中做宠妃,就张狂起来。
在昔日那些不待见他的名门世家公子面前,他更是嚣张得意。
从前,扶子瑜拿他当狗一般,他得了势,便想着报仇,见到扶子瑜就与之争吵,最后,从言语奚落到动了手。
现在,扶子瑜还在相府躺着,尚未清醒呢,连皇宫的太医都被扶相请了过去。
太医看后也是摇头,没有任何办法。
太医道,扶子瑜受伤太重,而且伤到了头,恐怕会一直昏迷不醒,即便是醒了,也可能会成为低智之人。
扶相又悲又气,直接出言,说要苏晗日的命。
“晚儿,你如今怀了龙胎,最得圣心,你就在皇上面前为你哥哥求求情吧,只要能放了你哥,让咱们苏府赔多少银子都行!”
苏晚缇秀眉蹙起,“母亲,不是我不帮你,只是哥哥做得事太过了。”
“而且,得罪的可是扶相,伤的是相府嫡长子,扶相可是最得皇上倚重的,皇上若是知道了这件事,只会为相府出气,怎么偏袒咱们?”
苏夫人满眼含泪,抽噎起来,
“晚儿,你想想办法,现在能指望的只有你了,只要能救你哥哥,让母亲做什么都行啊!”
她只有一子一女,若儿子没命了,那苏父就会扶持其他庶子,她怎会甘心?
苏晚缇眼眸微闪,道:
“也不是没有办法,只是这个办法恐怕要咱们苏家的人吃点苦头。”
苏夫人一听有戏,忙止住了哭声,急忙问道:
“晚儿,你快说,有什么办法?”
苏晚缇面露难色,垂眸抿唇,半晌后,终于下定决心,轻声道:
“母亲,你听我给你讲个故事。”
“前朝,有一段时期,皇家国库管理不严,有些勋贵人家向国库借银子,有一勋贵人家十几年间从国库借了数百万两银子,都被这家子孙给挥霍掉了。”
“后来,新皇登基,要清查国库,让借过钱的都将银子还回来。这家勋贵人家前前后后借了数百万两,如何能还?把宅邸庄园铺子都卖了也还不清啊!”
“于是,这家老爵爷想了一个办法。一个深夜,他投缳自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