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着柴登科的呼噜声,想着张小云刚才电话里哭泣的声音,印安东心中无比烦躁,是怎么也睡不着。他打开台灯,想看看书,没想到眼睛盯在书上,脑子里还是想着张小云。越想自己心里越想不是个事儿,心里想着是不是给张小云回个电话,但又不知道怎么说,难道真如柴登科所说的那样,长痛不如短痛吗?
可是这同事的关系至于搞成那样吗?两人本来就是不错的,何必搞得那么紧张呢?印安东心里还是想自己到底想怎么说,怎么劝解她?
或者说怎么让自己心绪平静下来,印安东看着书上的字。可是这些字儿一个都进不了他的脑子里去,好像自己的眼睛都失灵了,他这才感觉柴登科呼噜的声音小了。
印安东实在也睡不着,他穿好衣服,走出宿舍,来到了楼下,这个院子非常小,院子里的路灯发出微弱的光,冷风阵阵,印安东才知道自己穿的确实有点儿少了。
转了一会儿,他就知道,这天儿还真冷了,冷得自己也不想转了。
印安东忽然想到,天冷了,让自己也变得无奈了,难道人的感情也是这样吗?心冷了,也就淡了。
从心底里来说,印安东并没有任何想法,也就是他对张小云根本就没有那种想法,即便是张小云过来,他也容忍了张小云那些超越平常的举动。
印安东从口袋里摸出烟来,点上烟,他摸了一下自己长的胡子,感到自己在这短短的时间内,似乎变得有点苍老了,胡子长长了,头发凌乱了,这烟熏得自己的手指也黄了。
终于抽完这颗烟,他把烟弹在地下。用脚狠狠地碾了几下,直到把这颗烟碾碎,直道烟嘴碾平在地上。
被冷风一吹,印安东倒是清醒了许多。再次回到房间,印安东却发现房间里的灯亮着,柴登科坐在床上看着印安东刚才看的书。
看到印安东回来,柴登科笑了笑说道,老同学,你这再不回来?我就要报警了,半夜三更的谁知道你去哪儿了,谁知道你去干嘛了,要是再想不开,那不更麻烦了?
印安东知道柴登科是在关心自己,但还是强装自信地说道,谁知道你怎么想的?就那点事,我能怎么着?
柴登科突然问道,老同学,我就问你一个事,你跟人家有那种关系了吗?
印安东侧过脸来问,什么关系?
柴登科支吾了半天,突然说,这么说吧,就是你上了她了吗?
印安东听到柴登科说的够明白了,便对柴登科说,老柴同学,听听,你这都说的人话吗?我跟她也就是个普通朋友关系,或者说是一个临时的同事关系。再说了人家有家庭,我能怎么着,我压根儿连那种想法都没有,这话亏你能说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