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安东看着这两盒茶叶觉得有些奇怪,这个曹长建从来没给自己送过什么东西,自己从来也没指望他给自己什么东西,这就让他想不明白,但都在一个屋檐下,让曹长建再拿回去,一是很显眼,更怕说不清楚,还是先给邱经理汇报一下再说吧。
印安东想了想,还得给孙立贵打个电话问问他到底什么时候过来,他从打电话的记录上找到国能热电孙立贵的名字,然后直接拨出去。
等了一会电话接通,孙立贵那边呲呲啦啦得很吵,还有走路的声音,印安东问,孙经理,你好你好。
没有回音,印安东等着,等了一会,还是没有回音。
印安东就有些着急,心里想不等了,一把把就手机扣死。
印安东放下电话,不知怎么回事,他感到有些沮丧,一个工程的进展拿到就是取决于一个个人吗?这让他感到很无力,这不是他能控制的,更不是他能说了算的。人往往在面对能深刻影响自己,而又无能为力时感到沮丧,而这只不过是一种失控。
他站起来,烧上水,看着烧水壶吃吃响着,他有些走神,盯着那壶,直到水烧开。
冲上茶,那茶已经泡得没有颜色了,没有茶叶味的水喝起来真难喝,印安东喝了一口就吐出来。他把茶水倒出来,去卫生间把残茶倒掉,把茶壶刷出来,再把杯子涮干净,回到办公室,再倒上开水。
他似乎是想给孙立贵再打过去,但懒得动手,似乎是在等孙立贵电话,但心里也拿不准。还是干点活吧,时间过得会快点吧。他从抽屉里抽出一沓资料,一点点开始整理起资料来。自己的心也慢慢趋于平静。
手机响了,他把手中的资料一推,把手机拿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