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28年秋(1939年),我方获悉日本侵略军即将进攻寿县的情报,各机关、学校已先迁至南乡史家山之堰口集、戈家店、双门铺等地。县城由桂军某师与县自卫团防守。桂军师长陆廷选认为“城墙有害无益,敌攻我不易守,敌踞我不易攻”,强令地方派夫拆除城墙。地方士民强烈反对,上书云:“城墙不仅可以御敌,要者在于防水”。陆廷选被迫收回成命,但城上雉堞,已被桂军拆除殆尽。11月2日,日本侵略军千余人向县城发动进攻,炮弹从平山头呼啸飞向城内,而此时桂军已不知去向,县自卫团兵力单薄,亦向南撤退,日本侵略军二占县城。因内财空粮缺,却一无所得,盘踞三日,撤回淮南田家庵①。
日军第二次进攻寿县城的前夜,陈布林仍与箫思思住在楚玉阁里。
楚玉阁里所有的古物都被装箱运往灞桥张子清的老家。张子清死后,箫思思与陈布林搞在一起,但明里还是张子清的遗孀。
“鹤亭②,那些东西存放在死鬼的老家我还是不太放心。要是那老巫婆私吞怎么办?”
老巫婆自然指的是张子清的原配夫人佟休珍。
陈布林的手正不安分地游走于萧思思身子的各个部位,闻听之后,即恶狠狠地说:
“她敢?”
随即又安慰箫思思说:“如果你不放心,明天就可以搬回灞桥。灞桥离县城六七十里,日本人即使占了县城,它也不敢到灞桥去。”
“我回灞桥?哪你怎么办?你又不会去灞桥。你去了,别人会说闲话的!”箫思思不无忧虑地说。
陈布林忽地坐起身来,瞪着一对老鼠眼,生气地说:“什么话?我不敢去灞桥?笑话!在寿县,还没有我不敢去的地方呢!”
“哪你会去?”箫思思逼了一句。
“当然!”陈布林望着箫思思百看不厌的光身子说。
“就不怕闲话?”箫思思又将了一军。
“谁敢说闲话?谁说了,老子崩了他!”陈布林阴笑着说。
“那你可要去了?我等你!”箫思思说着,像泥鳅一样钻进陈布林的怀里。
第二天天刚麻麻亮,陈布林亲自送箫思思出了城,往灞桥方向走。
箫思思坐的是马车,马夫是平时雇惯了的老王,一个五十多岁的老者。
这是箫思思第二次回灞桥。第一次就是前几天她坐大货车押着那些宝贝箱子去的灞桥。她为什么要亲自押着,就是怕那些宝贝有所闪失。
大货车司机是个年轻人,二十郎当岁年纪,好像就是灞桥那边的人。这辆运货的货车是陈布林安排的,所以她就没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