训诂解释、考据、考察制作流程、考察材料、社会经济状况和外来文化影响。
他的论述代表了中国学界研究古建筑的态度和取向,而他倡导的这六个方向其实正符合伊东忠太对中国学者的界定——“以调查、研究文献为主”。
与之形成鲜明对照的,是日本学者的探索与研究方法。
关野贞、大村西崖、常盘大定等人的足迹遍及中国各地,伊东忠太更是如此。
因此上,无论年龄、思想还是实践,伊东忠太都是亚洲建筑史界的先行者。
他还是“建筑”这个译名的命名者。
早在1894年他就提议把英语中的architecture一词翻译为“建筑”。
1902年,梁思成一岁时,伊东忠太已经开始了为期三年,横跨中国、印度、土耳其和欧洲的考察之旅,并在四十六摄氏度的高温中重新发现了被遗忘多年的云冈石窟。
等到1931年梁思成加入中国营造学社时,伊东忠太已经给自己长达二十多年的调查与研究理清了头绪,出版了《支那建筑史》。
从某种程度上说,当时对中国古建筑遗存的调查与记录,乃至对中国建筑史的总结与书写,确实都是由日本学者代劳的。
中国古建筑遗存的状况同样堪忧。日本不乏千年以上的木构建筑,其建造时间相当于中国的隋唐时期,而鉴真和尚东渡在日本留下的招提寺更被视为国宝。
相形之下,20世纪初偌大的中国,却找不到一处幸存的唐代木构。
不幸的是,基于多年的考察,关野贞宣称,在日本还有三十多座建筑的历史长达一千年至一千三百年。
而中国和朝鲜都不存在一千年以上的木构建筑。
这个判断同样刺痛着中国学人,可是,他们似乎无从反驳,只能感叹世事无常。
在日本人的“挑衅”下,中国学人将纷纷研究从“纸上”转向“地上”,通过实地的田野考察,找寻中国大地上存留的古代建筑,而梁思成与林徽因正是其中的重要代表。
蔡大师正是梁思成夫妇的坚决支持者和重要的参予者。
这次,他们就是前往山西寻找唐代建筑。
蔡大师们的山西之行,一直到这年的十月份才结束。
十月底的一天,蔡大师和梁思成夫妇一行回到了南京。而这个时候,柯岩的军训队训练也圆满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