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说,他对一些事物的先知先觉,就有点不可思议。
那天在正阳关,他们可谓是第一次看到的红军。作为一个在组织里的人,她看到自己的队伍,当然会高兴得不得了。只不过她是在尽量压制这种感情,目的是不让身边的这位男人窥破。
这是因为这位男人是国民党的警察小头目,虽然他不反对革命,但不代表他同情共产党,同情红军。
可是,她错了!柯岩对红军,对红军的到来却一点都不吃惊。不仅不吃惊,甚至有点早已心仪而终得身临其境那种样子。
特别是当看到飞虎山支队支队长柯川和政治委员秦少敏坐在主席台上,柯岩的眼睛发亮,神情勃发,仿佛那是自己久违的亲人一般……
这当然不奇怪。柯岩在穿越前,是熟悉自己的爷爷和奶奶的。只不过这种熟悉仅是在别人的嘴里,还有文章里听来的、看来的有关爷爷奶奶的故事。
严格起来说,柯岩的父亲,那位当大使的父亲,他也很少看到爷爷和奶奶,因为他在父母亲的身边仅仅呆了一个月。满月后的他就被送回凤台老家,由柯岩的太爷爷和太奶奶带大。
穿越后,柯岩竟然能在正阳关看到自己的爷爷奶奶,亲身感受到那段非凡的历史,你说柯岩能不激动么?
诚然,柯岩也在极力抑制住自己,为的也是不能让身边的这个女孩子窥破他穿越者的身份。
不止是在正阳关看到红军,还有,据柯岩的老师蔡廷祥透露,柯岩的智力比前有了空前的发展,对于许多不可知的事,他似乎能未卜先知。
比如说那块无字碑,他硬说是唐明友与陈布林私藏起来了,他们才是最大的窃贼。
而对于无字碑的来历,他却说出是李三古堆的主人熊悍惧怕其兄的报复而在生前刻意设立的这样的话,而这正是蔡大师研究无字碑的方向。
后来蔡廷祥考查的结果,完全证明柯岩的预言是正确的。他只是自己的学生,却走在了自己的前面,这能不令人感觉不可思议吗?
等等等等。
“醒啦!”柳曼揉了揉眼,却听到柯岩的一声问候。
柳曼睁开眼,她看到柯岩挽着袖子,白衬衣领翻在毛衣的外面,一条白毛巾搭在肩头,双手端着一个洋瓷脸盆。
“刷牙洗脸吧!都给你预备下了。”柯岩边说边将洋瓷脸盆放在一个木架上。
“谢谢!”柳曼起来了,她穿上了上衣外套。
昨晚她没有脱长裤,只把上衣外套脱了睡觉,明眼人一看,她真的是将就着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