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饭又是范文举到朱家集上买来。
因为自己的思维清晰了,蒋有礼的心情反而平静了。为了试探杨彪,他故意说:“东家,这买饭都要杨先生掏腰包,也太说不过去了吧。”
谭财主并不是个刁钻奸猾之人,何况他请的是风水师,是不能有半点怠慢的。若怠慢,人家不认真给你看,吃亏的还是自己。谭财主懂得算这份账。
所以他听了蒋有礼的话后,就说:“大师,你说得对,你们为我做事,应是我付饭钱。可是我身上没带多余的钱,只好回家去拿了。”
杨彪在一旁听后,不明白是蒋有礼的试探,断然说:“不行!东家不能走。你也走不开。”
谭财主说:“杨先生,我又不懂勘舆之事,我呆在这里有啥用?”
“有啥用?倘若有人问起我们来:你们在这里干什么?你不在,谁能回答得清?”杨彪有些生气地说。
他说得也是事实。谭财主不吱声了。
蒋有礼却更明白了,杨彪是不会放他们走的,到头来他们只有死路一条。
吃过早饭,杨彪重复昨天的分工:范文举陪着蒋有礼和谭财主,杨彪和曾秋平扛着测量仪去寻墓址。
谭财主也看出来了,寻墓址竟然不要他这个东家在场,这请的是哪家的风水师?
不让自己去,蒋有礼似乎无动于衷。他闭上眼睛,将身子靠在一丛野草上,翘起个二郎腿,悠哉悠哉地晃动起来。
看着杨彪和曾秋平走远了的背影,谭秋平着急地对蒋有礼说:
“大师,这都做的是什么事呀,选墓址连你我都不准到场,有这样选墓址的吗?”
蒋有礼微睁开眼,慢言慢语地说:“你是东家,你说了算。”
大师的话说得对呀,我是东家,应该以我为主呀!
于是他对着远去的杨彪喊道:“杨先生,慢点,我要去。”
远处的杨彪并没理他,渐渐走得没影了。
“你去啊,脚长在你自己腿上,真是的。”蒋有礼讥笑着说。
谭财主听罢,就跑了起来,边跑边喊:“杨先生,等等我,等等我。”
谁知被一旁的范文举伸手一拦,谭财主猝不及防,被拦了个倒栽葱:“八嘎!谁让你跑的?”
谭财主平时养尊处优,这一摔,摔得他眼冒金星,躺在地上很久都不得起来。
“哎呦呦,我的腰骨断了!哎呦呦,我的腰骨断了!”谭财主躺在地上叫唤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