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珩,你先别难过了,快擦擦吧。”
看着好友难过的样子,萧皇后心里也跟着生气。
南珩的相公萧皇后是知道的,他原是南珩家府上的一个师爷,后来不知为何入了南珩爹的眼,愿意把好端端的女儿嫁给一个没有功名的穷小子。
而这个师爷也乐得当上门女婿,成亲之后就没有再继续考功名了,直到后来南珩她爹成了幽州州牧,才把师爷提为知县。
虽然做了一周州牧的乘龙快婿,但师爷苦于没有功名,做到知县后就再也无法往上升职,如今跟着岳父回京,他被安排在京兆尹下面干事,依旧和知县一样的级别。
“阿音,你可一定要帮帮我呀,如今,我就只剩下你了,呜呜呜——呜呜呜——”
看着南珩伤心的样子,萧皇后早已将闺女的嘱咐忘得一干二净。
“阿珩,京城的适婚男子我都挑过一遍,可挑来挑去,都没有特别中意的,那些同如筠年纪相仿的男子,要么就是已经定亲,要么就是品性欠缺,再不就是家世太差,所以,我才一直没有宣你入宫。”
萧皇后说着说着就低下了头,她贵为一国皇后,可连这点事都帮不到好友,实在心中有愧呀。
“呜呜呜——呜呜呜——我的筠儿啊,你的命好苦哇,呜呜呜——呜呜呜——”
“嗯,温夫人,你也别太难过,儿女的终身大事急不得,可能是贵小姐的缘分未到,所以还没有遇上合适的人吧。”
在一旁看了半天的昭阳,觉得南珩因为女儿没有婆家的事来找萧皇后哭诉,实在有些莫名其妙,这种事难道不该和家里的长辈商量吗?
前幽州州牧南孟她曾听秦颐勤提过,据说此人人脉很广,虽然常年不在朝堂,但朝堂动向绝对了解的清清楚楚,他的外孙女如果真想嫁人,不可能找不到婆家。
“郡主,你是有所不知,如筠这孩子懂事啊,因为这两日我和她爹总在为她婚嫁的事争执,她心里也难过,我早上出门前,还听下人说她昨晚哭了一整夜呢。”
“可这么懂事的孩子,命怎么就这么苦呢,呜呜呜——呜呜呜——”
听到这里,昭阳就没有再接话了,因为她知道,就算自己安慰的再多,这个温夫人也总会找理由“失声痛哭”的。
都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如今的萧皇后就是置身于南珩的局中,难过得无法自拔。
“阿珩,你别太难过了,我再帮着找找吧,你先别急。”
看见好友哭成这样,萧皇后是真的心疼,竟把主意打到了自家弟弟身上,好在她记起弟弟是有心上人的,这才没有乱点鸳鸯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