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放下手机,躺倒在床上。一只手臂压在脸上。让眼泪随心所欲地从涌出。
哭着哭着便睡着了。
杨管家来收走牛奶杯子的时候,把空调温度调高了些,顺便帮梦盖上被子。
他回到员工宿舍,给大儿子打了个电话。
“爸”
“你弟那边就不用劝了。他有他的路要走。”
杨泽耀沉默了一下说;“我们确实要靠自己走下去。爸你不需要担心我们。反倒是你自己,年纪不小了,有些事不要硬逞强。”
杨管家欣慰道;“知道了。你有什么打算?A市的大学大概率收到消息,不会录用你的。”
“天大地大,我有手有脚,做什么不行。而且这些年攒了不少积蓄,够养小宝到十八岁。”
杨管家叹了口气说;“你老大粗的没什么,我是怕委屈你媳妇。”
杨泽耀笑了笑说;“她昨天还和我说,大不了回家种地,自给自足丰衣足食。她那个义愤填膺的性格,没有到教育局去闹,就已经很了不起了。”
“反正你顾好自己的小家。你妈妈这边,我会想办法的。”
杨管家一脚踩过随手扔在地上的西装外套。疲惫地坐到椅子上。
他点燃一支烟,吸了两口。抬头看向挂在衣柜外的整套西服。
又低头看了看地上的衣服,顿感精疲力竭。
这一套管家服,他穿了三十几年。从来没有现在这样气噎喉堵。像是穿着一件很紧的衣服,被勒得喘不过气。
当时想着能时刻关注叶家的消息,才让自己的妻子暂时留在丽湾院。
现在看来是自己大意失策了。把自己的把柄留给了他们。
另一边。
穆少天离开家后,来到了警局。
吕洪文看见他,像看见了鬼一样;“你来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