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常喜在外面也是听的心旷神怡呀。若不是这声音太过稚嫩,以为登徒子在调戏良家妇男呢。
当真是替周澜很悲催的,遇到的什么小舅子呀,说的什么虎狼之词?
那场面不能看,更不能想,姜常喜怕自己脑补过度。
当然了最糟心的还是周澜本人,他要脸,感觉就是没脸见人了。
想要捂住小舅子的嘴巴,看着窗外消失的人影,心说,完了,完了,让媳妇看了笑话了。
关键是解释的机会都没有呀。
所以晚上读书的时候,姜常喜都没有看到周澜的人。臊着了。
盘账不被人骚扰,姜常喜还怪不习惯的。看来,今日常乐的虎狼之词,对周澜来说打击不小。
年前,周澜走路终于正常了,听常乐说,皮肤也好了很多。
姜常喜松口气,最近给周澜的吃食都是很忌讳的那种,大过年的能放开吃也是一件美事。
至于周澜的心情,随着过年的脚步临近,他自己对不美好事情的故意忘记,情绪已经缓和的差不多了。
至少能在姜常喜面前,面不改色的说上两句话了。当然了看到小舅子依然要黑脸的。有些事情,对周澜来说一时半会还忘不掉。
常乐同常喜抱怨:“他怎么能不知道好歹呢?若不是我,他哪能好的这么快,还每次看到我都黑脸。”
姜常喜哄自家小弟弟:“脸皮薄吗,肯定是害臊了。”
常乐:“真是拿他没有办法,当他自己是小娘子呢。以后你可怎么办呀。”
常乐好忧愁的看着常喜,他们家常喜都比姐夫看着扛事呢,至少没有那么害羞。
所以常乐对着周澜最近说的最多的就是:“你一个郎君,你不行呀。”
周澜只求小舅子闭嘴,男人能说不行吗。好歹你说清楚点呀。所以黑脸都不敢给小舅子甩了,服了他了。
姜常喜暗搓搓的看着两人的笑话,每天晚上回想一遍,当真是笑不活了。
收到姜二娘子婆家那边送来的新年礼,姜常喜都觉得太丰盛了。
姜二夫人同姜三夫人一起过来的,姜三夫人都说:“亲家太太实在是太客气了,她一个小辈,怎么受得起。”
姜二夫人:“别说是亲家太太,即便是我,也该好生的谢过三娘。不说别的,二姑爷读书进步,二娘怀上孩子哪样不是三娘的功劳。如今二娘在婆家日子过得顺心,都要念三娘的好。”
姜三夫人心说,要说还真是,二娘那性子,当真是不成,嘴上谦虚的很:“可不敢说。”至少怀孩子这个事情,跟她闺女真的没什么关系。
姜二夫人:“我不说虚的,若是在县城,成日里斗气,吵嘴,我家二娘那性子,即便是怀上,也未见得能够顺遂。姑爷的学业,更是多亏了三弟督促,这话是一点不假的。”
姜二夫人对老三夫妻,对姜常喜当真是感激的很。
好吧,人家这么客气,姜常喜谦虚了那么两句,心里觉得就姜二那个德行,都是狗屎运。
姜二伯母说完,自己还给姜常喜送了一车的好东西。当真是一点都不吝啬。怎么都不能表达她这份感激之情。
姜常喜看着这些东西都得说,我忍了姜二这么久,也算是值了。
姜二夫人拉着姜常喜,比亲闺女都亲:“二伯母给你的私房,不必推辞,就当是二伯母给你补的嫁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