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通言语下来,糊了姜三妇人一脸的蒙。为何她从来没有想过这么多?
姜三老爷被闺女说的一句话都不敢乱说了,提起笔,在常喜的注视下,写了一封很是委婉的回信,大致意思就是,自家常乐找高人看过,亲事要到成年以后再说。
姜常喜满意了,关键是常乐说亲这个时间定的好。
这事处理的姜常喜非常满意,在姜常喜这边就算是过去了。
可姜三老爷当晚就喝多了,不是因为别的,就是因为亲事,不过不是儿子的,是闺女的。
姜三老爷拉着闺女的手,醉眼朦胧,语带更咽:“常喜,你是不是在怨爹给你定亲太早了,让你承担了本可以不用承担的风险。”
姜常喜也不知道姜三老爷是不是借酒装疯,为了常乐不被姜三老爷莫名定亲,没有坚定不移的说不怨您。
而是斟酌着:“倒也不至于怨您,也不是为了这些风险。能从小就惦记的人还是很好的,我很感谢您。”
屁,若是真的如此,怎么会对常乐的亲事如此态度。还是怨呀。
姜三老爷:“闺女,爹错,已经错了,爹后悔也来不及了,爹就想要问你,你是不是对姑爷不合心意。”
姜三老爷等着闺女答案的时候,心尖都是颤抖的,万一闺女真的不中意姑爷,这事可如何是好。
亲都已经成了,这要是真的不好,对不起闺女,也对不起周澜那孩子呀。千古罪人不过如此。
姜常喜差点翻白眼,既定的事实,说这些有什么用,那不是瞎矫情吗:“爹,您喝多了,看着我们日子过得好,不吵闹,是不是觉得差点什么呀。”
姜三老爷眼睛都亮了:“当真,觉得姑爷还不错嘛?”
姜常喜:“当真,我同您姑爷好着呢。非得让我感谢您眼光好,运气好?”
姜三老爷:“那就是在怪爹,当年给你定亲太早了。”
姜常喜吐槽:“不是太早了,是太草率了,怎么能随便就定儿女亲事呢,还是醉酒状态,当真是不负责任。”
姜三老爷扯开嘴角,没笑成,改成哭了:“你果然是怨爹的。”
姜常喜:“倒也不至于怨,虽然草率了些,咱们父女的运气还是有几分的,您看亲事不错,您姑爷也还好。”
姜三老爷:“到底还是定亲早了些。”
姜常喜叹气,我也不能昧着良心说,您连‘孕妇的肚子’都不指,就给孩子订婚这事,做的特别好呀。
至少自己的孩子,同自己带大的孩子,绝对不会有这样的事情发生的。给姜三老爷提个醒那是很有必要的。
姜常喜:“爹呀,您看您当初头一次成亲,头一次生孩子,头一次给孩子定亲,摸索着来,不知道什么是好,什么是不好,对不对?”
姜三老爷脑袋有些晕,觉得有道理,可又不太说的通,还是跟着点头。
姜常喜就继续说道:“我呢,有您同娘带着我走路,传授我经验,我是站在爹娘的肩膀上看待事情,自然应该看的更清楚一些,可以不要靠运气行事。咱们是攒经验呢,对吧,您这样一看,我这还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您心里是不是好过一些。”
姜三老爷茫然地摇头:“一点都没有。”
还是姜三夫人过来:“你还要怎么样,还要闺女夸你做的对不成,不说其他的,你就说,这些年为了亲家咱们闺女在后院多少的波折,虽然姑爷真的不错,可若是没有这门亲事,闺女能更自在些,当然了,闺女也没少因为这门亲事沾光。”
所以姜三夫人为人还是很实在的,只不过后面两年多太委屈闺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