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郎君:“昨日打扰贤弟,为兄告辞了。”
再不走,李郎君也齁不住了。李郎君的认识就是,自己实力不如人家,思想境界也不如人家。
出了周府大门,李郎君就在想,周贤弟这话能信几成。
到底是疏远了,他们兄弟竟然说话也如此云山雾罩了。
不过也是自己失态,怎么能在贤弟这里醉酒?更何况,那徐小郎君是周贤弟的妹夫,自己言语不当,实在不该。
李郎君回去就在琢磨,怎么把自己的路盘活,虽然同周贤弟说的大半都是虚的,可周贤弟一些话,说的对,徐小郎君有他不及之处,他该扎实,踏实的认识到错误,及时修补。
周澜在自己府里也在琢磨,谋划未来那是必须的,可如同李郎君这样的事情,还是要避免的。
做事讲究天时地利人和。天时地利且不说,人和可以琢磨琢磨的。
周澜同先生分析的时候头头是道的,换来先生一句,科举看的是本事,你本事压住了别人,自然就是人和。
别人对你的本事服气,即便是说几句酸话又有何惧。顺便先生还对李郎君点评了两句,交友贵在赤诚相待。
周澜特别的脸红,可偏偏就志不同道不合了,有什么办法。有的人总是走着走着就远了。相处就假了。
抛开李郎君不谈,先生的意思还是自己有本事才能揽住瓷器活,所以自己还要努力学习,用实力碾压同科对吧。
难道才放下书本,还要继续学习。这认识当真是有点扫兴。
周澜很有几分想不开,科考结束了,让他继续同以前那样忘乎所以的读书很是不可能了。
看着大弟子的神情,先生都嫌弃,自家弟子读书,功利性太大了。
亏得这倒霉孩子能说出来什么报效家国的话。就想要问一句,羞也不羞?
当然了,说的也还算对,人家大弟子一直以能庇护妻儿为己任的。为家还是做到了的。
李郎君的存在,对周澜来说,有时候就是动力。李郎君的情绪反应直接,而且代表大多数的人。
周澜想,若是自己差事谋的不如意,怕是也要变成李郎君那般模样,怨天尤人。想想有点可怕。
所以自己还是务实一些,未免自己变得面目可憎,还是要再努力,用心一些。
周澜一直有自己的私库,他们这次上京前,周澜在私库里面收拾了一箱笼的物件随身带着,没想过用的上,不过是预防万一,姜常喜也没有看过到底是什么。
李郎君来过之后,周澜在书房里面对着这个箱笼,折腾了一大晚上。
第二天同姜常喜说了一声,他在私库里面拿了一件什么物件,姜常喜也没有仔细听。
反正周澜这日出门就是一天,回来的时候,同姜常喜说,明日要去拜访一位长辈。
姜常喜有点意外,到了京城,除了舅舅府上,除了李府,先生的友人之外,还有其他的长辈吗?
周澜交代的很含糊:“是爹的故交,一直没有拜访过,刚好有空。”
哦,那就是了,公爹好歹是四品的一方大员,有几个亲朋故旧,并不稀奇。
姜常喜觉得周澜可能是因为公爹的缘故,所以对这个话题没有兴致多说,毕竟公爹昔日的朋友还在,公爹却已经故去了,周澜见到故人,难免会伤神自己爹爹没得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