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下佳人共饮酒。”
小妾丙第一个接上。
“此时正是良景时。”
小妾乙也接上一句。
“良宵难得共欢颜。”
就当李益天正沉醉其中时,一个声音接上了下一句。
“同去诏狱好团圆。”
李益天被这一句扰了兴致,正想发作。
“谁?这句是谁胡接的?”
结果下一秒他就后悔说这句话了,因为他看到一大群内卫冲了进来,为首的那人还趾高气昂的表示:“我说的,你有意见吗?”
看到这副场景,李益天的小妾们个个吓得花容失色,李益天也是被惊得酒醒了大半。
李益天声音带着三分畏惧的说道:“大人来我府上有何贵干啊?”
那名内卫头领冷笑一声:“两日前在聚萧楼做的好大事,如何就忘了?”
其实他这句话也有赌诈的成分在里面,因为压根没人知道那日那些资本家在聚萧楼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但李益天只以为他们要举事的消息泄露了,当场就吓得抽过去了。
内卫头领不屑的笑笑:“来人,把这一干人等全部带走。”
于是四十名内卫押着李府上下两百余口回了内卫诏狱。
然而,接下来事态的发展却有些出乎意料。
不少资本家甚至还没等用刑就纷纷招供了罪行,没错,就是在内卫指证他们要立沈灵为新君后,他们就都毫不犹豫的招认了。
这下,轮到狐影和沈沅懵了。
“不是,这个罪名不是咱俩胡编的吗?他们不应该抵死不认才对吗?怎么都直接招了?是不是我的打开方式不对啊?还是说这里面有别的阴谋?”
按他们两个的设想,这种莫须有的要灭门起步的罪名,这些资本家好歹也得等挨一顿酷刑以后才会被屈打成招才是啊,这怎么就不抵抗一下就招了?太不合理了。
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随口罗织的这个罪名,居然还真就是那天,这些资本家在聚萧楼商议的大事,这些资本家听到这个罪名,下意识的以为,同伴里已经有人没扛住招供了,自己死扛着也没什么作用,反而会白白受皮肉之苦,这才争先恐后、毫无抵抗的招供。
这波啊,也算是瞎猫碰上死耗子了。
不过沈沅可不在意这个审讯的过程,他只知道这事算是成了,这些牵连在内的资本家全部满门抄斩,夷三族,家产充公三步走。
可接下来,如何处理沈灵,就成了沈沅要考虑的问题了。
没想到,看管沈灵的神策军却在这个时候禀报了一个不幸的消息。
沈灵逃跑了。
得知这个消息后,沈沅表面上波澜不惊、强装镇定,实则心中也是担忧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