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证据,那位柳先生做事这么谨慎,怎么可能会让我们留下任何的证据呢。”
王全似乎是认命一般,将所有的事情全部都说了出来,说完似乎解脱了一般,伏在地上不停的给李君泽磕头。
“王首领说的也有些道理,只是我大理寺办案怎么可能全凭一张嘴,你这样的供词是很难被取信的,尤其,你们在府衙的时候,被折磨了将近两个月,却是什么都没说,”
“本官可不认为,你们对那位柳先生,或者司尚书,会有这样的忠心。”
“还有,你们一直不肯开口,怎么现在又决定开口了呢?而且还是这样和盘托出?”
燕南归语气平淡,不疾不徐的说道,如愿看到王全眼神中的慌乱。
王全头都没有抬,便直接回道,“我们做完襄阳城的案子后便已经发现不对,他们只是想要将我们当枪使,甚至不顾我们的死活,所以我们一早便有想要招供的打算,只是,只是……”
“只是,我们两个都认为,这样的事情很难被人相信,若是提前被司尚书的人知道,我们两个定然是活不成的了。”
“大胆,你们两个的意思是说,我大理寺与司尚书之间的关系有猫腻?”牛副将在一旁听不下去,不由得出声喝问。
王全连连摆手,却是并未说出别的什么辩解的话,显然对于大理寺与司尚书之间的关系,他们是有自己的猜想的。
“所以,今日,你们看到安王殿下过来,这才敢说出实情,对吗?”
燕南归语气依旧平淡,他又接着说道,
“但是,你们里里外外的全凭一张嘴,在我大理寺可是相当于什么也没有讲的,若是你们今日的话不能被取信,也便无法呈到御前了,这些事情恐怕永远都无法被皇上知道了。”
王全立刻便拿眼去看李君泽,对方脸上依然是冰冷的神色,却是在思考燕南归所说的话。
王全这才将心一横,接着说道,“我有证据,有一次与柳先生见面的时候,我多了一个心眼,将他的一块玉玦藏了起来,现在就放在安王府,我的卧房里。”
燕南归看向李君泽,李君泽脸上表情有些愤怒,但还是让跟着过来的小厮带着两个侍卫到安王府里去寻找那块玉玦。
不一会儿的时间,去安王府取玉玦的侍卫便回来了,手中却是拿着一块玉质上乘的圆形玉玦。
他双手呈送到燕南归面前。
燕南归伸手取过,仔细的辨认了一番,这才不得不说道,“本官倒是并未看到有任何不妥的地方,你们如何证明这个玉玦是那位柳先生的呢?”
王全这才开口道,“这块玉玦的背面下方阴刻了一个小小的司字,大人可是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