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完,竟似轻松了很多,对司茂德露出一个笑脸来。
顿时让外祖父看的热泪盈眶,点了点头,让嬷嬷带着他去了后院。
他自己则是又在厅里坐了很久,昊儿如此真心的笑,他有多少年都没有看到过了?
原来他不是没有情绪,只不过是用了常人都做不到的毅力,将自己所有的情绪都埋起来了这么多年而已。
与他们这边的情况不同,李君泽此时在安王府里又是一通打砸。
王涿虽然在病床上,但是依旧听说了李君泽被禁足的事情,很快便将王玉成派过来,询问情况了。
“泽儿,你消消气,事情或许还有转机的。”王玉成一进待客厅便看到地面上一片狼藉,花瓶、茶盏的碎片被摔得到处都是。
“舅舅,您怎么过来了,是外祖父让您来的吗?”李君泽看到王玉成到来,立刻便让人将地上的收拾一下,他们则是一起到了议事厅里。
他迫不及待的问出口,心里却是有些后悔,外祖父若是听说了自己的事情,肯定也只会让自己沉下心来,等待时机吧。
“恩,是,父亲让我给泽儿你带过来一封信。”王玉成从怀里将那封信掏出来,递给李君泽。
李君泽展开那封信,不出所料的,外祖父果然便是让自己安心在府里待着,父皇的生辰眼看快要到了,让自己抄经给父皇祈福。
另外,静下心来,好好的想想,给父皇送什么生辰礼物才是正道。
李君昊虽然不悦,但是也觉得外祖父说的有道理,自己这个时候被禁足,能做的也就只有这些了。
“舅舅,你回去跟外祖父说一声,泽儿一定谨遵教诲,让他放心好好养病。”李君泽无奈的说道。
“恩,大夫说让他安心养病,我看他也是安不下来心,不停的让人四处去打探消息,还给好几个人送了消息,要不然身体早就该好转了。”王玉成也是叹口气。
李君泽心中也很是愧疚,就是因为自己事情没有做好,才让外祖父如此劳心劳力,连生病了也无法好好休息。
“真是抱歉,让外祖父担心了。”李君泽低头说道。
王玉成一向是不参与父亲与李君泽之间的事情的,一方面是父亲担心他坏事,另一方面也是他自己觉得自己搞不来,所以这种时候,他便也不好多说什么。
只叮嘱了几句,一定要让他听外祖父的话之类的,便又匆匆的离开了。
李君泽将手中的信纸再度展开,将上面的每一个字都重新看了一遍,外祖父平时苍劲有力的笔锋,此时写字竟然有些颤抖,他心中便更加的忧心他的病了。
不光是忧心外祖父的病,还有自己的筹谋,若是失了外祖父的从旁指导,和背后的支持,自己又是从哪里来的底气,敢去争夺那个位置呢?
外祖父平日里是个要强的人,头脑很是聪明,做事也有分寸,跟他接触过的人,都说他是个性格温和的人。
可是,他的两个孩子,却都没有继承他聪明的头脑,王玉成和王玉言二人,都让他很是不满。
就唯独到了李君泽这里,他才真的找到了自己人生的目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