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承安一听她如此问,便觉得可能是她的父母出事了,不禁回头去看金子。
金子吓得连忙拱手,跟顾琼思说道,“回东家,小的还不曾出去打听,要不您先休息一会儿,小的到京兆府去打听一下,很快便回来禀报您。”
“恩,好。”顾琼思无力的答应一声,金子便连忙跑出了门。
谢承安这才问道,“思儿,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你的父母怎么了?为何去京兆府?”
顾琼思听到他的问话,眸中便顿时盈满了泪水,“丁香被人发现得了花柳病,有人将我父母亲给告了,听说被抓进了京兆府,我正要过去查看的。”
“什么?花柳病?怎么会这样?”谢承安大骇,这样恶心的事情,怎么会发生在丁香的身上?
但是,短暂的惊愕过后,他的情绪也稳定了下来,常在河边站哪有不湿鞋,做这种暗娼生意的,又有几个能够全身而退的?
即便是没有得这种脏病,身体也肯定因为长期使用那些避孕的药物而伤了根本,再难过那种安稳日子了。
顾琼思也没有回答,这种事她也无从回答,只是看向谢承安的眉眼,接着说道,“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我父母也是别人发现后才发现的,所以这事情追究起来,最多也就是一个管理不善的罪名,三郎无需太过担心。”
谢承安看顾琼思已经病成这样了,竟然还有心思安慰自己,顿时心中便是一暖,握住了顾琼思的手。
“三郎,怎么,你们才去晋州几日,蝗灾这么快便解决了吗?安王殿下也一起回来了吗?”
顾琼思此时才觉察出不对来,算算日子,他们应该才去晋州几日,不应该这么快便回来的。
除了来回的时间,也就在晋州呆了几日,这怎么可能就将灾情解决了,即便是解决了,后面的赈灾活动也是重点啊。
“我,安王殿下收到了王学士的信件,让文嘉祥带着习高远过去了,让我回来京城,与习高远一起处理安王府里的事情。”
顾琼思听到他如此说,心中顿觉不妙,王学士对于自己和谢承安为安王效命的事情,似乎是不怎么赞同的。
现在竟然还专门去信将谢承安给替换了回来,这中间定然是有别的打算的。
“你回来的时候,殿下可有什么安排吗?”顾琼思想到那些,便想知道安王殿下对于此事的看法。
“晋州那边灾情似乎比我们想象的 还要严重,殿下正在为那些事情发愁,我回来的时候,他只是安排我回京后,去一趟学士府,将晋州那边的情况给王学士说一声。”
谢承安不疑有他,并不知道王学士已经对自己颇有微词,甚至应该是跟安王说过,不可以起用自己的话,所以他对于这样的安排并未觉得有何不妥。
但是顾琼思听到后,心里却是已经有了不好的猜想,或许安王殿下让谢承安去学士府汇报情况,也是王学士的安排,他定然是有别的话要跟谢承安说的。
说不定,正是让谢承安离开安王府,不需要他继续给安王殿下效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