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琼思想不通这些事情,便也不再费那个脑子,又坐回了椅子上。
桌上一张棋盘,上面是昨晚她与李君泽对弈的残局,顾琼思无意识的拿起其中的一颗白旗,猜测着王涿给李君泽的信上会是什么内容。
若是他将京城中暗娼馆和一品香的事情都说了,那么李君泽是否还愿意将自己纳为妾室呢?
她现在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就是安王了,若是他不肯将自己收入后宅,回京后难道自己还要再回到谢承安的身边吗?
这样的事情,她想想都觉得抵触,与玉树临风、金尊玉贵的安王殿下比起来,谢承安就什么都算不上了。
自己又怎么可能会再回去呢。
她“霍”的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自己此次过来晋州时所带的包袱,看了一眼门外,发现无人后,这才从里面摸出一个玉瓶来。
正是她自己制作的“美人笑”,还好自己这次带过来一些,若是与安王用过,不知道他会不会对自己更加的依恋一些。
皇上的生辰已经过去好几日了,燕王李兴贤此时刚从太后娘娘的宫里出来,魏海依然不远不近的跟在他的身后。
再过两日,他就该出京回北燕地了,可是他的心中却依旧惦记着玉妃。
那日自己怎么就稀里糊涂的做出了那样大逆不道的事情,关键是王玉言对自己的态度竟然也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弯。
她眉眼中的缕缕柔情,和在自己身下婉转承欢的样子都在他的脑海中挥之不去。
想到这些,他的脚步便是一顿,再往前就要出宫了,他再一次的回头望向玉宸宫的方向。
魏海也停下脚步,就这样在烈日下与主子一起静静地站着。
大约过了一盏茶的功夫,李兴贤终是长长的叹了一口气,转身带着魏海回了自己的府邸。
他实在是找不到什么借口,可以在临出京前再见王玉言一面,但是他却一点儿都不担心以后永远也见不到。
因为皇上生辰宴的第二日,自己就去了学士府负荆请罪,向王学士坦陈了一切,并且将一切过错都拦在了自己的身上。
王涿当时听完自己的话,也是吓的面如死灰,半天说不出一句话来。
毕竟这样的事情,若是被人知道,那可是要诛九族的大罪。
接着,王涿便主动伸手将他扶了起来,这才语重心长的对他说道,“其实,玉言那个孩子早就对你有意了,我一直劝她放弃,可是看来她也没有听老夫的话啊。”
李兴贤说不清楚自己当时心里的感受,他一直都以为王玉言是看不上自己的,所以这么多年以来自己都从来也不敢想这样的事情。
没有想到,原来玉言她一直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