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涿身旁桌角上的药碗被王涿不小心打落在地上,“什么?”
王涿便感到一阵头晕,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情,为何李君泽那边却是什么消息也没有传来。
那人小心翼翼的打量了王涿铁青的面色,心中有些犹豫,接下来的事情是否还要继续说。
孙行知看到王涿的神情,便立刻出言安慰道,“学士,这件事情蹊跷得很,其中必有隐情,想必这两日安王殿下的消息应该也就会传过来了。”
王涿却是摇了摇头,他太过了解李君泽了,这样的事情,定然是他自己做的手脚。
临行前,自己还专门叮嘱他,让他这次一定要将赈灾的事情做好,不可以出什么乱子,他也是答应的好好的。
没有想到,还是出了这么大的事情。
“哎,这是什么时候的事情?牛鹏海发现的吗?”王涿冲孙行知摇了摇头,这才又问来传信的人。
“两日前的事,小的快马加鞭的跑过来的,当时赈灾粮刚到,牛大人便带了晋州所有的官员一起清点的粮食,接着,便……发现了此事。”
这话里的意思可就太多了,王涿慢慢的消化着这些话。
却是越想心中越是气闷。
两日前赈灾粮才运到晋州,这种事情本身就透着诡异,再发生这样的事情,即便是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也能够猜到,定然是李君泽默许了的。
“还有什么事情?”王涿看到那人说完,似乎并未离开的意思,于是便接着问道。
“哦,安王殿下在晋州收了一个女子做妾室,正是这位妾室出的主意,用鸭子只三天便遏制住了晋州的蝗灾灾情。”
那人这才敢接着说,却是说完这些,不待王涿做出反应,他又接着说道,
“那个女子,正是谢承安的妾室,顾姨娘。”
“噗通”一声,本来站起身的王学士便又重重的跌坐在了身后的椅子上,艰难地闭上了眼睛。
孙行知看到那人再无别的消息禀告,便谴退了他,这才小心翼翼的问道,“父亲,您没事吧?”
这样的一声叫,让王涿翻腾的气血很快便又平复下来。
他缓缓地睁开眼,伸手抓住孙行知给自己顺气的手,长叹了一口气。
“知儿,李君泽终究是个烂泥扶不上墙的,我们如此的为他筹谋,可是他却是如此的自毁前程,哎……”
没错,孙行知便是他养在外面的女人为他生的儿子,比王玉成整整小了二十岁。
但是,这个儿子却是他最为满意的孩子,不但好学,脑子也好使。
这次中了探花,自己可是什么都没有帮他,全凭他个人的本事走到了这一步,自己这才能够光明正大的将他收在了身边。
“父亲,您带了安王殿下这么多年,难道还不清楚他的秉性吗?为了登上那个位置,他可是什么事情都做得出来的,能做出这样的事情,并不意外。”
孙行知一语中的,说出了李君泽的为人,这也是他自己一直看不上李君泽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