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大人,若是战场情况危急,难道统兵将领就没有擅自处置之权吗?”周延儒依旧是声音不缓的发问道。
“战场情况哪里能与此事相比?这根本就不是同一件事情!”傅淑训摇头道。
“有何不一样?难道永昌侯就没有先斩后奏后之权吗?”周延儒继续发问道。
“周大人,你这是在诡辩!”陈新甲立即出声怒向。
周延儒神色平静的道:“什么事诡辩,这是事实而已。永昌侯有皇上御赐......”
“行了,都肃静!”还不待周延儒说完,崇祯皇帝便脸色阴沉的挥手打断了话语。
“都是内阁重臣,争争吵吵成何体统!”
“微臣圣前失仪,还请皇上恕罪!”周延儒与陈新甲等人急忙跪倒在地,自请罪责。
崇祯皇帝看了周延儒等人一眼,而后坐回了龙椅之上。
过了好一会后,崇祯皇帝才挥手道:“行了,都起来吧!”
“谢皇上隆恩!”
周延儒等人高呼谢恩,这才从地上爬起。
在起身之时,陈新甲还怒视了一眼周延儒,眼中满是怒火。
“周爱卿,你是内阁首辅,且又是百官之首,该如何看待这份奏折啊?”沉默了片刻之后,崇祯皇帝看向周延儒问道。
周延儒稍稍思索,而后回道:“回禀皇上,虽然永昌侯有擅杀朝廷命官与地方乡绅之过,但这些官绅们鼓动商人与学生游行,并攻占朝廷衙门,且还鼓噪官军闹饷作乱,此等行径,简直就是与叛乱谋逆论同,实在是该杀。”
“所以,依微臣之见,皇上只需下一道圣旨,对永昌侯稍加告诫一番即可!”
“什么?这......”听得周延儒之言,陈新甲当即变得神色愤怒。
“周大人,这些官绅们所为,也是为了反对孙传庭强制推行厘清田亩与加征商税之事。而且孙传庭此举,也是在与民争利,如何不让官绅们反对呢!”
“那陈爱卿,你可有什么看法?”崇祯皇帝看向了陈新甲。
陈新甲急忙拱手作揖,一脸正色的道:“回禀皇上,永昌侯擅杀朝廷命官与地方乡绅,其罪不可恕。虽然陕西官绅们有鼓动商人、学生与官军作乱只罪,但最终的原因也是为了反对孙传庭推行的厘清田亩与加征商税之事。”
“所以,微臣认为,永昌侯之罪,当夺去其爵位,罢免其官职,命锦衣卫捉拿入京问审。”
“陕西巡抚孙传庭作为伙同之罪责,也当一并捉拿入京,押入昭狱问审。”
听完陈新甲之话,崇祯皇帝的眼中闪过一抹意动之色,但很快便隐匿不见,换成了一副皱眉思索之色。
“皇上,万万不可啊!此举恐怕会引起延绥镇与陕西镇的动乱啊!”户部尚书李侍问与礼部左侍郎魏藻德急忙站出来劝道。
“皇上,还请慎重处理啊!”张伯鲸也跟着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