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张扬揉完眼睛，再一次把目光看向手机屏幕的时候。
他整个人顿时如遭雷击，直接瘫坐在了椅子上。
第一名：《我的梦》，下载次数，108万。
第二名：《梦想很美妙》下载次数，82万。
这一刻，张扬的心崩得稀碎。
去你妹啊！
这数据莫不是有假？
张扬气得狠狠将手机摔在了地上。
手机屏幕瞬间稀碎。
就在张扬准备抬脚狠狠跺向手机的时候。
恰好，半稀碎的手机忽然响了。
张扬缓缓放下脚，犹豫了三秒后，无奈捡起手机接通。
还好，电话没完全坏掉，还能听个音。
电话是一家音乐平台的人给张扬打电话，问他还需不需要再投入宣传费。
张扬握着手机，眼神空洞，沉默了许久之后，有气无力地说道：“不用了，结束了……”
张扬双眸弥漫着血丝，双手抱头，将脸深深埋进臂弯里。
其内心的崩溃与沮丧，瞬间如潮水般汹涌而来。
他感觉，这一刻的自己，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渊，无法自拔。
他曾经的自信和骄傲在这一刻彻底崩塌。
他怎么也想不明白，自己精心创作的《梦想很美妙》为何会输给《我的梦》。
为什么？
他觉得自己就像一个小丑，之前的张狂和自负。如今都成了对自己最无情的嘲笑。
再回忆起昨晚疯狂投入推广费的举动，张扬真想抽自己两耳光。
这时，张扬想起来昨天自己发的一条微博，也是时候该删除了。
否则的话，怕会引起一些网友们的嘲笑和鞭尸。
当他打开微博的时候，整个人直接傻了。
“许松你够狠，赢了还故意恶心我一下。”
张扬面目狰狞，内心抓狂到了极致。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找许松打一架。
此时，手机又响了起来。
单独设置的铃声，让张扬知道是老师白丌打来的。
张扬连忙拿起手机接听。
“滚回来，什么时候写出交响曲了再跟他比一场。”
电话那头传来这句话后，随后便是嘟嘟嘟的忙音。
张扬听着这忙音，脸色逐渐变得苍白。
他深知，自己即将再度面临那痛不欲生的地狱式学习模式。
这种学习模式，从他十三岁起就开始经历。
如今他已三十岁，前后历经了四次，每次为期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