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烈平觉得有人喜欢她,对她好,是好事。
但他却很烦。
那感觉就像自己精心培育的黄瓜秧,被别人惦记上了。
以后可能还会种在别人家的地里,给别人家结黄瓜。
只要想到就会心烦意乱。
温馨收拾完东西,坐在床边把那件军装拿了起来。
“这是贺锦天的衣服,那天被刀划破了,我给他洗干净了,缝好再还给他。”
沈烈平瞥了一眼说道:“拿来!”
“干嘛?”温馨拿着一团绿色的线对着衣裳比了比。
“我缝。”沈烈平不情愿的说。
“你会缝吗?”
“在部队衣裳被褥哪个不是自己缝?”
沈烈平把衣服拿过去放在腿上,又伸手拿过针线,低着头一丝不苟的缝起来。
温馨凑过去看了看,他动作熟练,缝的针脚细密整齐。
她托着下巴笑盈盈的问:“你是遗传了妈的手艺吗?”
“自己动手丰衣足食。”
沈烈平淡淡的说。
温馨索性把贺锦天的衬衫也交给他缝。
她就坐在对面看他缝衣服,看他的大手拿着一根细细的缝衣针,一点都不显笨拙。
便忍不住夸奖道:“沈烈平,你真厉害!我以为你只会拿枪呢!”
“我缝刀口缝的好,但缝衣服还真不在行。”
“没事,这种活家里有一个人会就够了。”
沈烈平说道:“我不在家,你要是想缝什么做什么让妈帮你,妈比我做的还好。”
他说话的时候,语调里有一丝不易觉察的欢愉。
老婆夸我了,夸我手艺好!
就算他语气掩饰的很好,但耳垂还是泛起了红。
温馨歪着头看着他发红的耳朵,问:“你哪不舒服吗?”
“嗯?”沈烈平不解的抬眼看她。
“你耳朵好红呀!”温馨伸手摸了一下,他耳朵好硬,又好热。
她关切的把手附在他的额头上,额头的温度却是正常的。
“奇怪!”她嘀咕了一句。
沈烈平身体向后仰,躲开她的手掌面不改色的说道:“风吹的。”
“今天外边冷吗?”温馨朝窗外看了一眼,也没起风啊!
“刚才有风,现在停了。”沈烈平一本正经的说道。
“哦,”温馨放下心来,又强调道:“你如果有哪不舒服一定要告诉我,不能讳疾忌医呦!”
“知道了,”沈烈平低头继续缝衣服,耳朵比刚才更红了。
他刚把衣服缝好,门就被敲响了。